天不一样了吗?不管何人,若能反躬自省,可能一时真的无法回答,我还知道,我还保有,我还能体会我的木真的性命吗?其实这些问题并非中国人所独有,反过来说,这种思考也不是西方人所独有的,在海徳格尔发现人是被抛弃的存在,因之发出良心的呼唤时,我们是否知道,中国人一直在思考,我们的生命的本性是什么?只是,我们相信天性是仁道,一直在传播仁道的信念,但五峰托名王通的一番对答却发人深省:"或问王通曰:’子有忧疑乎?’曰:’乐天知命,吾何忧?穷理尽性,吾何疑?虽然,天下皆忧,吾独得不忧?天下皆疑,吾独得不疑?,又曰:’心迹之判别久矣,吾得不二言乎?,或问曰:’通有二言,何也?旧:’仁则知通之言一,不仁则以通言为二。若心与迹判,则是天地万物不相管也,而将何以一天下之动乎?"[2]25如果知道自己的心性,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该做什么,顺应自己的心性,以至于尽性知命,那也是人生的一种境界吧?如果出现了矛盾呢?所做与所说,言行不一,又该如何呢?还是应该尽性知命吧!所以,当我们逐渐淡忘了口己的本性,偶尔反省一下,反思一下我们作为一个人,究竟从上天那里得到了什么?我们都是上天赋予的存在,我们的心性是上天赋予的,只能在自己被赋予的心性上思考、筹划自己的命运,这是不容置疑的。以五峰等为代表的理学家们确立的思考的起点是毫无疑义的,中国人没有走存在主义的理路,不然他们也会成为存在主义者。事实上我们被赋予了仁义的本性,只能在自己已有的本性的基础上思考、生存,我们的命运,积极地说,我们要安身立命,所立Z命是我们性分屮当有之命,至于偶然的世运,也只能看作是命运吧、世运吧,就不必在意了。参考文献:⑴黄宗羲。宋元学案[M]・北京:屮华书局,1986:1366.[2]胡宏。五峰集[M].北京:中华书局,1987.[3]张载。张载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8.[4]牟宗三。心体与性体[M]・北京:上海古籍出版社,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