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涌入发生在1066年,诺曼人征服英国的时候。这时英国三种语言并用:贵族使用法语,教会使用拉丁语,平民使用英语。由于三种语言相互竞争,有时同一事物就出现了不同的名称。例如,盎格鲁一萨克逊语有kingly一词,但诺曼人入侵后,royal和sovereign作为替代词进入了英语。不同寻常的是,法语没有取代英语。三个多世纪后,英语逐渐吞并了法语,到15世纪末,发展成为一种经过改进,大大丰富了的拥有一万多个“借来”的法语词汇的语言——中古英语。大约在1476年,威廉·卡克斯顿在英国制造了一台印刷机,由此掀起了一场信息传播技术的革命。印刷术把欧洲文艺复兴运动中涌现的大量新思想传入英国。希腊罗马经典著作的译文纷纷印成书册,成千上万的拉丁词,如capsule(密封小容器;航天舱)和habitual(惯常的),希腊词,如catastrophe(大灾难)和thermometer(温度计)等也随之涌入。今天我们仍借用拉丁、希腊语命名新的发明创造,如video,television和cyberspace(虚拟空间)等。随着移民在北美登陆并建立美国,英语出现了两个源头——美式英语和英式英语。英国的学者担心英语会失控,有人想成立一个有权威的学会,决定哪些词汇合适,哪些词汇不合适。幸运的是,他们的设想从未付诸实施。这种对变化的包容态度也体现了根深蒂固的自由精神。丹麦学者奥托·叶斯柏森在1905年写道:“如果不是多少世纪以来英国人一向崇尚个人自由,如果不是人人都能自由地为自己开拓新的道路,英语就不会成为今天的英语。”我喜欢这一观点。想想吧,孕育英语的文化土壤也同样为现今的世界培育了伟大的自由精神及人权准则。最初的根芽在英国萌发,接着在美国生长壮大。英语国家的人民挫败了种种意欲建立樊篱保护语言的企图。事实上,英语不是语法学家、语言卫道士、教师、作家或知识精英的特殊领地。英语是,而且一向是,人民大众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