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或表现系统,类似C.J.杜卡斯所说的“图案方面”。这一种形式,涉及大多数视觉艺术作品,比如静物画、肖像画、非叙述性的小型雕塑或单体雕塑等。其主要特征是,通过自足的、完满的空间意象和瞬间的时间意象,单镜头式地传达审美意义和哲理意义,尤其重要的是,它们并非采用一种富有戏剧性的、逐渐展开的故事性形式,而是采取一种比较直接而单纯的意象呈现和审美呈现方式。比如,安格尔的《瓦平松的浴女》(1808),就是对一个美的人体的完美的呈现和美的表现技巧的完美的展现,这里既不存在任何情感的铺垫,也没有当然也不需要命运的转折。模仿和再现,以及圆熟的技法,就是作品的全部。西方抽象主义绘画也是如此,蒙德里安的《红、蓝、黄、构图》(1930)等作品,达夫的《那个红的》(1944),虽然不是传统的意象呈现,而是一种表现,但是,在终极效果上,仍然是一种没有展开的、无时间长度的、直接的呈现。第二种,我们可以称之为戏剧性呈现或表现系统,类似C.J.杜卡斯所说的“戏剧性方面”。这一种形式,涉及大多数表演艺术和听觉艺术,也涉及部分美术作品。其主要特征是,通过自足的、完满的空间意象或时间意象,间接而曲折地传达审美意义和哲理意义,尤其重要的是,它们往往是采用一种富有戏剧性的、逐渐展开的故事性呈现或表现的形式,中间包含着一种内在的起承转合。比如音乐中的交响乐,大多是在一定的音乐动机的引导下,以引子或前奏——呈示部——再现部——尾声这样的完整的语法形式构成;戏剧、影视和舞蹈则是根据作品的内在的动机,随着动作的发展,采取开端——发展——高潮——结局的语法形式。说音乐、戏剧、影视和舞蹈,包含一种起承转合的内在的语法结构,可能不会有人怀疑,但是,如果要说绘画和建筑作品也包含着这样的因素,可能会有人不能接受。在这里,我们重点谈谈这样两个方面的例子。建筑方面,故宫、明孝陵乃至古代的许多书院和庙宇,都是很好的例证。这里以中山陵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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