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平衡的判断。”(参见本书第362页)Р 对于科举,傅先生认为今天我们对科举制的认识最大障碍是知识不够,指出重新认识科举,至少要从两个维度着眼:第一个是历史的维度,就是要客观地持平地去看科举,不做全盘否定,不了解就没有发言权。第二个维度是教育的维度,科举只能适用于农耕文明和皇权社会,以那样的方式选拔文官,实际上无法承载完整的现代教育内容,到了20世纪初,科举考试的题目有许多变化,引入了一些声光电气或世界知识背景,但在这种模式之下,事实上也不大可能产生出自然科学家或社会科学家来,……我们应该持一种很慎重的态度,至少要对科举做进一步的了解,才能又更清楚、更接近真相的认识。(参见本书第366页)Р 《新学记》讲“中国现代教育的起源”,没有提供标准答案,历史也没有标准答案。甚至,傅国涌先生将教育本身也指向了一种不确定,“教育从来不是要让人类认识自己的完美,恰恰相反,是要认识自己的不完美”。最高的价值是对价值的追求,对那种可能性的追求或许就是教育的全部意义。此时,这番阅读仿佛真的成了一场气氛开扬的讲座,留下了充分的讨论时间。Р 当年在时代的氛围下接受了现代教育的人,他们真的能超越自己时代的局限吗?虽然他们肯定不再是“19世纪幽深的长夜”里吟诵儒家经典的中国人了,“他们吸收的‘新知识’到底会给他们的命运带来什么,仍是未知数。”已知他们后来命运的我们,应该是喜是悲?无论如何,当我们对历史予以深究,这场现代中国由传统教育向现代教育革命性转型的史事中,那些教育家在他们躬身实践自己的教育理念和梦想之时,周遭的社会环境居然使得他们最终建成了学校,做成了事业,没有施加过分的干扰和阻碍,为他们保留了思考和有所作为的空间;当商务印书馆当年没有理会当时学制“读经”的要求以及没有规定国文课的情况下,按照自己的思路出版《最新国文教科书》并且大获成功的时候,使人感觉,那确实还不是最糟的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