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也就是说危楼的死亡威胁固然可怕,但更可怕的是比这种死亡还要厉害得多的长久的失业和饥饿。影片《原野》中,在黑子被大星的妈误杀以后,提着灯笼在夜色叫喊着“仇虎”的名字的画面反复出现,渲染了一种阴森可怕的气氛。此外,还有细节的“反复”,细节的反复往往会对心理刻画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表现在人物关系上,如《巴山夜雨》中,写了七次蒲公英,这朵小花贯穿全片,不仅写出了秋石、柳姑、小绢子的关系,而且把他们的命运联系到了一起,即紧扣住主人公的情绪、前后呼应,又开拓了秋石博大的胸怀,使人物形象更加饱满,意境更加幽深,深化了作品的主题。蒲公英象征了真理,它纷飞的花絮,总有一天会传播开去,在人民心中开花、结果。在电影《雁南飞》中,编导曾经三次运用越来越响的钟表的滴答声,表现女主人公薇罗民卡的痛苦心态。第一次是她听到未婚夫鲍里斯要上前线,她依在门边沉思,钟的滴答声越来越响;第二次是在空袭中,她的父母被炸死,在废墟前,她神情木然地站着,惟有残酷的钟发出越来越响的滴答声;第三次是她的房东送给她生日礼物,她发现后痛苦地依在顶楼的柱旁,心中无限感慨,这是耳边又响起了越来越响的滴答声……声音的叠放,表现了不同时期人物的情感,也更加强化了人物在特定环境中的心境。此外,还有回环(通过段落、镜头、声音等的重复和呼应,来构成封闭性的回环);隔断(在剧情发展过程中,打入空镜头,形成隔断,让空间跳跃或造成悬念);顶真(在文学的诗歌、散文中很普遍,但在影视中难以表现,多见于电视连续剧,在下一集上映时将上一集结束时最后几秒钟的情节再现,作为过渡,以唤起观众的回忆,保持连续感)等等……无论哪一种手法,编导总是要能够敏锐地感受自己描写的对象,要善于抓住他们最突出的特征,并以强烈的感情注入这些画面,使他们构成鲜明、新颖的艺术形象,揭示出别人没有过的事物本身固有的美,从而使电影作品具有充分的感染力,达到意境幽瑟、骚雅俊逸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