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罗多德的著作可以改写为“韵文”,但仍是一种历史,有没有韵律都是一样;两者的差别在于一叙述已发生的事,一描述可能发生的事。因此,写诗这种活动比写历史更富于哲学意味,更被严肃的对待;因为诗歌活动所描述的事带有普遍性,历史则叙述个别的事。Р 诗与历史的区别不是形式的因素,而是内容的不同。关键是,诗是按照“可然律和必然律”来描写事情的。什么是“必然”?Р如有B就有A,如有C就有B;假令C不是偶然存在而为必然存在,则凡以C为因者,B亦将成为必然,节节之因引起节节之果,直至最后之果而后已(……)。于是,一切将尽成必然。Р “可然律”则指未发生的而有可能发生的事所遵循的规律,它内含“必然律”。亚里士多德:“‘可能的’一义就是那个并非必假的。另一义就是那个真的,又一义是那个可能是真的。”这三方面都具有真实的因素。因此,在诗人所描述的事中,纯粹属于偶然性的东西就消失了,具有历史的必然性。Р “可然律和必然律”是衡量艺术的一个根本标准。在悲剧中,他要求情节的安排,首先要合乎“可然律和必然律”。同样,悲剧性格的塑造也“应如安排情节那样,求其合乎必然律或可然律:某种‘性格’的人物说某一句话,作某一桩事,须合乎必然律或可然律;一桩事件随另一桩而发生,须合乎必然律或可然律”。Р按照“可然律和必然律”,艺术在模仿现实的时候,还不能拘泥于现实。有时候,? ? 一桩不可能发生而可能成为可信的事,比一桩可能发生而不可能成为可信的事更为可取……? ? 因此,悲剧可以虚构人物。例如《安透斯》甚至没有一个真实的人物,其中事件也是虚构的,可仍然是成功的。就像绘画艺术一样,优秀的肖像画家们并非只求刻肖模特儿。 ? ? 因此诗的艺术与其说是疯狂的人的事业,毋宁说是有天才的人的事业;因为前者不正常,后者很灵敏。? ? 与柏拉图不同,他所谓的天才,就是一般诗人和艺术家所需的天才,而不是柏拉图所谓的爱智者或哲学家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