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公的命运引发她们强烈的共鸣,故写信对作品和作者表示支持的。很快,文艺界也随之兴起一股类似的创作思潮,后被中外评论家们广泛地称之为“伤痕文学”或“伤痕流派”……Р 值得一提的是,伤痕发表前,责任xx钟锡知先生曾代表文汇报xx部和我谈过部分比较主要的修改意见。依稀记得,意见大约有16条。关键的是小说第一句说除夕的夜里,窗外“墨通常漆黑”,有影射之嫌;故以后改成“远的近的,红的白的,五彩缤纷的灯火在窗外时隐时现”,同时加一句:“这已是一九七八年的春天了”;又有车上“一对回沪探亲的青年男女,一路上极兴奋地侃侃而谈”,亦遵嘱修改成“极兴奋地谈着工作和学习,谈着抓纲治国一年来的形势”;一直给王晓华以爱惜和关心的“大伯大娘”,则改成“贫下中农”;而最终,因为听说感觉着太压抑,需要部分亮色和鼓舞人心的东西,于是又有了我笔下主人公最终“朝着灯火通明的南京路大踏步地走去”的光明结尾。现在看来,这些修改意见尽管折射出那个时代大家思维的某种局限,却也真实地反应出文汇报同仁在冒着巨大的政治风险来发表伤痕时,所表现出的一个极其细致和负责的精神。Р 伤痕发表后很快,我便加入了中国作家协会,成为“文革”后中国作家协会所吸收的第一批年轻会员之一,以后又被推荐和选举为上海市青年联合会常委,第四届全国文代会代表。这些纷至沓来的荣誉,曾令我沉醉,继而则引发我的警觉。为了更坚实地走好自己的人生之路,抱着“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的古训,我以后决定放下所谓的“作家”的身段,从一个一般人重新做起,先是辞职下海经商,继则出国留学。这期间,我陆续收获了森林之梦细节和紫禁女三部长篇小说。现在,我正以一个自由职业者的身份往返于中美两地。因为血管里涌动着的毕竟是中国人的热血,因此,我更关注的还是中国社会的变革,并期望能用自己的笔为中国社会的进步尽一点绵薄之力。РРР 作者单位:中共上海市委党史研究室Р ■责任xx:袁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