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误解,布龙菲尔德1945年1月29日写的一封信中做了澄清。他说:“令人痛心的是现在流行这样一种说法,即我,甚至包括我在内德一群语言研究者,都不注意或者否定意义,甚至说我们打算不要意义来研究语言,把语言只当作一种无意义的声音……上面这段牵涉到我们的话中所说的事情并非什么私人小事,而是一件大事,假如让这样一种说法流行下去的话,将会损害语言学的进展,因为根据这种说法,仿佛有一类学者是考虑意义的,与此相对另一类学者是忽视或不顾意义的。然而就我所知,另一类学者是根本不存在的。ДР布龙菲尔德的某些后继者,特别是哈里斯,认为布龙菲尔德在分析中参照意义是个缺点,因而提出了纯形式分析法。哈里斯的方法非常复杂,实际上没有什么人采用。大多数结构主义语言学家在分析语言时是从形式入手,有控制地使用意义。Р 我们知道,语法中的意义差别必须得有形式的差别为其标志。从形式入手分析语法,可以避免语法范畴的套用和任意曲解,可以如实的反映具体语言的结构面貌。这显然是方法论上的一个重大进步。而且语言中有的形式相当隐蔽,布龙菲尔德强调从形式入手的原则促进了新形式的不断发现,为语言分析增添了新手段。Р 我们认为,前面列出的四个标题(一、区分语言的共时系统和历时演变;二、排除对心理学的依赖;三、提出语言的科学描写的标准;四、主张从“形式”入手,谨慎对待“意义”)大抵可以刻画布龙菲尔德主张的语言研究所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Р(五)制定描写语言结构的总框架Р 布龙菲尔德不仅提出了研究语言的基本原则,而且在语言论中制定出描写语言结构的总框架。? 布龙菲尔德在语言研究中,把语言的共时系统放在首要地位,认为共时系统的语言是一个繁复的符号系统,这系统可以进行结构描写。布龙菲尔德说:“一种语言的描写是从音位学开始的”,“当一种语言的音位学建立以后,剩下的任务就是说明什么意义附着在不同的语音形式上。这方面的描写就是语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