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他说:Р 从上佛祖相传,靡不面禀亲承,必有源流表信。厥后五宗蔚起,千枝竞秀,而师承的据,奕叶昭彰,夫是之谓统也。统属道脉攸关,岂容丝毫假借。[29]Р 唯是当机契证,亲承记别者,方谱传灯。若去圣时遥,从其语句触发者,断不容以私心遥续。[30]Р 五是主张“法脉”与“人脉”分开承嗣的态度,如汉月法藏,但这是他后期的观点。由于汉月是位自修自悟的禅者,所以对于法嗣师承的态度,早年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形象,始终是个矛盾体。其悟前曾觅师十几年,一直无缘遇着能指导他的禅者。悟后,内心深处一直坚持的是“威音以后不得无师”的观点。但又找不到合适的师承,所以又试图淡化法嗣问题,在好几年没有嗣法的情况下照样主持寺庙、收授门徒,只是坚持“不正位”、“不登座”说法而已。[31]他的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对于自己所悟,是绝对的自信,自信有没有师父印可并不重要。另一方面,随着声望的日益提高,基于现实的需要,他是需要师承的。这个时候他的嗣法态度,当然是“法脉”、“人脉”都必须完备的,既要“师法”,也要“师人”。因此,悟后的汉月又走上了寻师的道路,汉月是藉临济宗旨开悟的,非常希望自已能承临济一脉。再加上自已的嗣法观念,他为未来的师父制定了一个框框,那就是,既要有正统的临济传承源流以表信,又必须能以临济宗旨印证他心中的证悟。而当时出世金粟的密云圆悟,正是临济宗的嫡系传人,这恰好符合他的第一个要求,所以,天启四年(1624年),汉月便前往金粟谒见圆悟,急急以求“以心印心”,据《苏州三峰汉月藏禅师塔铭》:Р 师(汉月)请来源,云(圆悟)曰:“临济出世,惟以棒喝接人,不得如何若何,只贵单刀直人”。请言堂奥,云不应,良久曰:“宗旨太密,嗣续难乎其人,不若已之”。师曰:“不然,黄龙有言:学者欺诈之弊,不以如来知见之慧密煆之,何由能尽”?云以源流付师,师不受,曰:“三玄三要,究竟是何等法?法若相符,方敢祇受”。[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