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绝对的虚无——死亡,那么“一切都是允许的”(伊凡•卡拉马佐夫语) Р 卡利古拉的要以作恶的自由来使蒙昧的人群幡然猛省,领悟生存的虚无本质;而这本意此时已在疯狂中被遗忘。Р以恶为善Р剧中我们多次看到,佯狂的皇帝戏弄群臣,装疯卖傻,嬉笑怒骂。他真诚地宣称自己“爱护人的生命”,而实际的行为却是在随意地杀戮;他渴望“某种和谐”,喜爱“真实事物”,“热爱生活”,事实上却成为“吃人的恶魔”、“无比丧心病狂的暴君”。Р卡利古拉的初衷与实绩南辕北辙。抛弃了上帝的人真的能够承受自由之重负么?——这是加缪借卡利古拉发出的严峻的拷问。Р以死亡走向宁静Р卡利古拉的高傲和激情使他选择了燃烧和毁灭。他后来承认:“《卡利古拉》是一种高级自杀的故事”。Р他的躁动不安的心早就在期待着死亡,——对他来说只有死亡才能带给他永恒的安宁。全剧以卡利古拉的被杀而闭幕。Р卑琐者的“胜利”Р舍雷亚们——舞台上墨守陈规、奉行惯性式生活的一群——成为现实世界最后的胜利者。Р有限的偶在生命又是如此脆弱,渴慕自由的不屈的心难道必得在与无限恒在的撞击中化为碎片才能获得应有的价值吗?Р以虚无反抗虚无的悲剧Р加缪以卡利古拉的故事演绎了以虚无反抗虚无的悲剧。他已然明白,以恶抗恶式的反抗只能以失败告终。Р《卡利古拉》透露出青年加缪彷徨、亦此亦彼的矛盾性和复杂性,其主题的多侧面、多维度指向事实上孕育了他成熟期对萨特、也是对他自身的反叛。Р不当受害者,也不做刽子手Р在《反抗者》中,加缪就彻底提出不当受害者,也不做刽子手的观点,“我们生活在预谋和完美之罪的领域里。我们的罪犯不再是无助的儿童,他们能以爱为借口。相反,他们是成年人,他们有一个完美的借口:哲学,它可以被用于任何目的——甚至把杀人犯变成法官。”这个时代依然不乏这样的哲学和哲学家,为最不可思议的大规模犯罪提供哲学,提供其逻辑:把犯罪变成合乎更高的历史准则或社会目标所标榜的历史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