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一座资源丰富的音乐图书馆,从中我们得以了解自十三世纪迄今的音乐,其实这是一个负担,当吸收太多、模拟太多时,你就极难再做自己,因为你脑子里容着的全部是他人的东西,所以我们的不时去‘烧毁’这些东西,好比凤凰鸟浴火重生通常,让自己不带记忆的再生一次。我认为克利Klee她就做得到,克利曾经说过这么一句话,‘哪天生下来能够没有知识束缚该多棒!’。这里‘没有知识的束缚’,我指的是‘没有过去经验的记忆包袱’,但问题就在这,当你天天尝试着去改变现有的世界时,你什么事也没有完成,因为你所做的,前人早就做好了,所以我认为我们除了要意识过去的存在外,同时又要不受过去的束缚而失去自由。”РРР 可能,说来说去,德勒兹思索得最多的还是音乐的本质。德勒兹在看德彪西的佩里亚斯和梅丽桑德时,注意到了“作为一个孩子――女人,一个秘密,梅丽桑德死了两次”。德彪西的佩里亚斯和梅丽桑德改编自象征主义戏剧家梅特林克的作品。我们在看佩里亚斯和梅丽桑德这部歌剧时,很轻易联想到瓦格纳的特里斯坦和伊索尔德。梅丽桑德和伊索尔德这两个女人的死法反应了德彪西和瓦格纳旨趣相异的美学追求。死了两次的梅丽桑德使这出戏剧少了瓦格纳歌剧那种矫揉造作的悲剧性。因此德勒兹认为:“音乐历来就不是悲剧性的;音乐是欢乐。不过,有时候,它必定要使我们体会到死亡;体会到湮灭,所以不是欢乐之死的那种幸福。”德勒兹在叠歌中找到音乐之根的一个形式。一个孩子在黑暗中为了抚慰恐惧的心灵,唱出令人心安的调子,可能这就是最初的音乐。我到现在还记得,高中时偶然在杂志上翻到一个患有绝症濒临死亡的小女孩的诗Slow Dance中的一句话,“Hear the Music before the song is over.”。德勒兹在解读尼采时说,“实际上虚无主义是被击败了,不过被它本身击败的。”我想音乐可能是作为对抗虚无主义而存在的,可它本身就是虚无主义的一个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