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丢掉。所以当米罗对它们失去好奇心的时候很容易地就和它们断绝了关系,这也是为什么米罗在各个不同时期的作品都能很清晰地分辨出来的原因。Р从他1901年画的《乌龟》开始,一直到1917年的《自画像》和1918年的《有棕榈树的房子》里,我们都可以发现一种孩子特有的笔触在延续。那里面全都是浓的化不开的诗意和梦幻。但是讽刺的是当这种单纯最终以一种强烈而动人的姿态出现在米罗成熟期的作品中十,竟然让绝大多数人感到困惑和懊恼。Р其实习惯于任由意识削减物像、将自我融入意象本就是孩子热中于玩的游戏。米罗在《小丑的狂欢》中呈现的极新奇和美妙的感受完全都是源于他的天真和强烈的感性。他所表达的应该是想进入自然,进入通往绝对世界的途径,而并非像某些评论家所说的米罗想逃避现实。Р在米罗所有的作品中,让我感觉最温馨的是《光辉翅膀的微笑》(1953)。这是一幅高宽都不到半尺的作品,画面上渗透着灰蓝色的光芒,翅膀在安静地飞翔。我想米罗一定也非常喜欢这幅画,否则也不会一直将它放在枕头上了。“我一直将它放在我的枕头上,如同一个朋友一样,不希望自己离开它……”Р而《被一群夜里飞舞的鸟儿包围的女人》是米罗最受人诟病的作品之一。这是一幅用沾有柏油、打过补丁的破麻袋为原料制作的。人们怎么都无法将那样一个诗意的主体和这样一个粗劣的破麻袋联系到一起,更看不懂米罗在上面胡乱涂画的意义。但事实上米罗看重的并非他的图画而是麻袋本身。这只加泰隆尼亚的农民用来搬运葡萄的麻袋上沾满了印证它一生的辛劳汗水。所以当评论家对这幅画作出种种猜测的时候,米罗觉得非常惊讶——我并没有将许多意义放入此作品中呀?Р所以,一直以来我都认为,要为米罗平反就应该放弃对他的固有认识。米罗最应该受到的赞许不该是来自于他作品在大胆不羁中流露的自由、丰硕和完美;而应该来自于他纯感性、纯自然的新语言。正是在这种新的绘画语言中,保存着米罗扣人心弦的诗意和狂放激烈的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