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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之如何以‘量’论诗

上传者:叶子黄了 |  格式:doc  |  页数:11 |  大小:75K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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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景),以《易》之生化流行來作詮解,外在之景也即宇宙秩序所呈現的和諧之境,當詩人臨景感悟之際,美感經驗即屬道德經驗。對此,蕭馳先生就曾提及:船山沿承了一個以鍾嶸倡導「即目」「直尋」而開啟的重「直接性」(immediacy)的詩學傳統。從詩歌藝術本身而論,此一傳統應追溯到元康(291-299)、永嘉(307-315)以後的詩歌,特別是嗣後山水詩的發展。……元康、永嘉時期以郭象為代表的玄學及後佛教天台宗則成為此一傳統的思想基礎。但在船山之前,此一淵遠流長的傳統並不曾被鑄為一個範疇—一個從「異學」借用的範疇。而且,在鍾嶸強調「即目」「直尋」,司空圖力主「俯拾即是」「過雨採萍」之時,都不曾隱括船山那樣一個直接承自《周易》的宇宙哲學背景。在船山心目中,宇宙本存在於一絪縕生化,流動洋溢,無始無終的動態之中。蕭馳〈船山詩學中「現量」意涵的再探討:兼論傳統「情景交融」理論研究的一個誤區〉,《漢學研究》,第18卷第2期,(民國89年12月)。然而若依此而論,船山談情景交融,著重儒家之「生生」,相近的佛教概念即如來藏思想——「妙悟」說,如來藏思想將外境同樣視為是契合真理的對象,由。清淨本心所朗現的清淨世界,即所謂「青青翠竹無非法身,鬱鬱黃花無非般若」然而船山何以捨此途徑論詩,卻要選擇以「現量」論詩,就唯識學萬法唯識所變現,在染識未轉依之前,外境由染識所現,亦為妄境。船山如何加強「染識轉為淨心」的可能,才能讓外境也轉為清淨?船山對於晚明陽明心學流弊所帶來的空疏(梁啟超喻為「束書不觀,游談無垠」)本有所不滿,其「實學」的提倡,重視形而下的器物世界,也正是可以對應心學、矯其弊端。唯識學在大乘佛教三系裡(般若系、唯識系、真常心系),是最富於對外在世界認識、解說的一門學問,以西方哲學而言,是一門認識論與知識論結合的思想,船山藉由唯識來連接其對於實在界的把握,亦可有所理解,然除此之外,是否別有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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