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朝禄从钩子上摘下尺来宽的一片生猪肉,重重的向肉案一抛,一阵温风直扑到她脸上,腻滞的死去的肉体的气味……她皱紧了眉毛。床上睡着的她丈夫,那没有生命肉体……”张爱玲用蒙太奇手法把人物从现实推向过去,又从过去拉回到现实,用电影“闪回”的手法,通过独特的主客观镜头的电影视野,进入和淡出人物的意识世界,在主观视点和客观视点之间交叉切割,使读者由此进入到曹七巧的灵魂深处。她的思想便自觉不自觉的回到麻油店的生活经历中去,这种意识一闪而过,而进潜意识。潜意识中的猪肉与眼前的丈夫的身体通过蒙太奇的方式做了奇妙的方式做了奇妙的联结,从而使读者感受到她生命的悲凉。由记忆中死猪肉的气息跳跃到了自己现时的处境,由现实的处境联想起过去健康自由的生活,虽然没有一字明写人物的内心,对曹七巧的悲剧命运有了更深刻的认识。意识流一类的现代派技法的运用在《金锁记》等作品中,难得找到它们的单独展示,但又在字里行间随处可见它们的影子。如:玻璃窗的上角隐隐约约反映出弄堂里一个巡警的缩小的影子,晃着膀子踱过去。一辆黄包车静静在巡警身旁辗过。小孩把抱子掖在裤腰里,一路踢着球,奔出玻璃的边缘。绿色的邮差骑着自行车,复印在巡警身上,一溜烟撩过。都是些鬼,多年前的鬼,多年后的没投胎的鬼……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这些神来之笔,不留痕迹地将“意识流”溶解在“叙述流”中,既是画面,具有悦目的观赏性,又是心理,具有深度的可分析性。谁都可以读懂,但懂的深度不同。通过《金锁记》等小说的分析可以看出张爱玲是立足于中国传统文学,又利用西方现代主义的表现手法,创作出了具有独特魅力的文学佳作,并把五四以来就开始的中国文学的现代化推到了一个新的历史高度。张爱玲的文学在中国现代文学史上占有重要地位,是中国文学现代性的开端,从张爱玲开始,中国文学就走上了世界文学现代性的大舞台。因此说张爱玲是个现代视角最敏锐,现代性最强的现代小说家。【参考文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