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尔太习惯被别人追逐了,现在换他来追别人难免显得有些笨手笨脚。堡垒始终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戴尔一提到生意,他就转移话题,好像他压根儿不感兴趣似的。一天,戴尔给堡垒留了三条电话留言,午饭前两条,午饭后一条。堡垒琢磨着,是时候回电话了。他拨通电话,还没来得及问好,戴尔就打断说:“我想再看看你们的产品演示,你和威尔·迈耶斯明天有没有时间来一趟,给我再演示一遍?”杀一儆百?穿山甲和专用车服务公司签署服务协议的那一天,大家都很开心。杰里米对堡垒的出色表现尤为满意,给销售部全体员工发了一封主题为“最牛销售”的电子邮件,详细描述了堡垒精心设计的每项行动。邮件还有意表扬了威尔,称赞他为堡垒的成功铺平了道路,这样威尔在面对踌躇满志的诺克斯时不至于太别扭。但不是每个员工都像杰里米和他的团队那样欢欣鼓舞。杰里米的电邮在公司里四散开来,终于引起了公司职业道德审查委员会的注意。现在,杰里米骑虎难下。道德规范是他发起制定的,但现在他得想办法为堡垒开脱。“你看,”萨曼莎把杰里米的电邮打印件举在手中,“要是有人把这封信发给戴尔会有什么后果?他会怎么看我们公司?他会觉得我们把他当猴儿耍——连带他太太一起骗了!而且,我们确实把他耍了!所以,我觉得我们有必要扪心自问,作为一个公司,我们所谓聪明的销售策略什么时候竟堕落成了欺骗?这种行为有没有可能损害我们和客户的关系?有没有可能损害我们的声誉?道德规范要求我们诚实对待客户和其他利益相关者。这种行为算得上诚实吗?”杰里米气急败坏地说:“这有什么害处?谁也没有上当受骗。又没有人给回扣。穿山甲公司得到了更好的服务。堡垒一条道德规范都没有违反。他做这些事的时候,戴尔还不是我们的客户呢!”“严格说来也许不是,”萨曼莎说,“但是现在我们明目张胆地用堡垒的所作所为来激励销售团队。上帝保佑,可千万别有谁打算用更狡诈的招数。整件事让我觉得,也许我们的道德规范本身存在着盲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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