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装是弗里达的一种生活方式,也是她孤独与痛苦的寄托。当她病的很重,少有客人之时,她还是穿得像要出去过节一样,衣着成了对付孤独的解药。正如自画像里所画的,服装使这位脆弱的常常困于病床的女人觉得更有吸引力和更招摇过市,弗里达说她穿衣服已超越了“卖弄风情”,她想将自己的伤疤和跛脚藏起来。这样,使她——以及观者——从病苦中分离出来。煞费苦心的包装意在补偿身体的缺陷,补偿那种破碎、消亡和命定的感觉。随着她的健康状况的日益恶化,丝带鲜花、珠宝和腰带反而变得越来越鲜艳和精致。她的包装是令人心动的,它宣称了其对生活的挚爱,也是其感悟人生真谛的证明——她定然会蔑视痛苦和死亡。Р 弗里达和墨西哥巨匠迪戈(1886~1957)结婚、离婚、又复婚,一波三折的爱情已成20世纪爱情传奇之名篇。他们爱恨交织,彼此互相怨怼又互相推崇。里维拉在一封信中对一个朋友这样说,“她的画尖刻而温柔,硬如钢铁,却精致美好如蝶翼;可爱如甜美的微笑,却深刻和残酷得如同苦难的人生Р”。弗里达这样形容里维拉:“迪戈不是任何人的丈夫,而且永远也不会是,但是他是伟大的伙伴”。Р 被伤痛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女画家,抓紧死神款款而来前的分分秒秒尽情地付出爱,得到爱,并将这种交织着苦痛与欢乐的生活付诸画布,她以怪异而充满神秘感的画风,奠定了自己在西方现代艺术中的地位。她说:“我画我自己的现实,我只知道绘画是我的一种需要,我总是画那些从脑海里闪过的东西,没有其他的考虑。”她的单纯执着的画风也经毕加索的夸耀,她是这样说到弗里达的:“不管是德朗还是你和我,都不能画出像弗里达·卡洛画的那么好的头像来。”Р 美丽的弗里达热爱生活,渴求生命灿烂,所以美丽。尽管一生与割裂、血腥、伤痛为伍,她却永不随便,永不放弃,是一个坚强、骄傲、光芒万丈的女人,一个真实的盛装艺术家。她犹如一个墨西哥彩饰陶罐,一个有着漂亮边饰的容器,里面装了糖果和惊喜,但注定是要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