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起床,做早点,做半个小时运动,洗澡洗漱,和我一起吃早饭,8:30准时出门上班。住在海阳家里时,通常是海阳开车送他,偶尔晴天姐开车。现在这个车夫角色就落到我身上。偶尔海阳会特意绕路过来接他。Р 在公司呆到下午5点,再乘公司的班车到人民广场,转地铁回来。六点左右到家,先下厨,吃过饭,听半个小时音乐,大概7:30,洗澡,看影碟,看书,9:30准时就寝。星期六星期天的行程另当别论。Р 这一切,秦姨的日记里都有详细记录,所以我配合他的生活几乎不费力气,只不过做了一些调整。Р 再说,秦姨住院之前,我也经常到他家,对他的习性多少有一些了解。跟他一起住了一个多月,没有闹出什么事情。只是,太顺利了,又会隐隐不安。他只不过是被“训练”得太好了,“真实”得让人不会怀疑,有些时候,我自己也忘记分辨那些是他真正的情绪,那些是“壳”。Р “喂……想什么出神啦?”千语使劲捏了一下我的脸,好痛!肯定红了一片! Р “没什么——你就不能温柔一点?不要只对着段先行温柔好不好?”Р 千语扁了扁嘴,整个人缩回去一点,还是嘴硬:“我就是这样的啦,对谁都一样。”语气有点落寞。我放下茶杯。茶浓,绿。不过绿当中透出的流光,折射着一抹橙黄。所谓绿茶,折射到人眼中的光谱,是另外一种颜色。只是重重叠叠,所以分辨不出。人心也许也是这样,看到的都是独一无二的真或者假,但是不知道那到底是真还是假。Р “怎么了?”我笑问。Р “没什么——算了,给你看看吧,漂亮吧?”千语把手藏到皮包里捣鼓一阵,伸出来的时候中指已经多了一枚戒指。非常火的钻石戒指。Р “漂亮。谁送的啊?”Р 她挤弄几下眉眼,没有说话。我当然知道那是段先行送的,也不是头一回见到他出手这么阔绰了。不过这回,大概是求婚戒指,不然她不会藏了半天,而不是直接戴在手上。Р 段先行之前也说过要在合适的时候向她求婚,所以我才不让她当我的伴娘。Р “他跟我求婚了。”Р “哦,你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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