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的美妙时光,但是,这种脆弱的语言"始终无法捕捉到真正的文化经验中社会现实的历史性。"詹姆逊甚至认为,这种影像符号恰恰切断了历史的血脉: "这种崭新美感模式的产生,却正是历史特性在我们这个时代逐渐消褪的最大症状。我们仿佛不能再正面地体察到现在与过去之间的历史关系,不能再具体地经验历史(特性)了。"(23)这些影像符号似乎将它们表现的那一段历史孤立起来供人品味,这些怀旧影片无力描述那一段历史与当今社会之间的延续关系。因此,詹姆逊解释说,怀旧是力图重现"失落掉的欲念对象",例如美国人对于 20 世纪 50年代的怀念。然而,中国的电视或者电影竭力复活历史,这个动向包含了远为复杂的内涵。怀旧的确是一种时髦。四处都是玻璃幕墙的反光和喷出尾气的轿车,古董的品鉴就是不俗的趣味。能够在计算机网络、克隆或者宇宙黑洞这些话题之间谈一谈三皇五帝,多少是一种儒雅风范。此外,对于中国的导演们说来,重现"失落掉的欲念对象"还隐约地包含了文化认同的动机。全球化的语境之中,东方文化的神话始终是一个不可释解的情结--这是许多人抗拒西方中心主义的一个理论堡垒。也许,巍峨的宫殿、昏愦的皇帝、奴相十足的太监以及大大小小无能的将领只能作为封建帝国的没落象征,但是,那些英雄侠客时常被有意地提拔为民族国家的代表。电视或者电影之中众多武林纷争的故事之中,中国功夫踢翻西洋武士通常是一段令人解气的情节。朝廷无能,诉诸民间,这些英雄侠客身上仿佛凝聚了民族的精华。这种"大叙事"甚至被堂皇地挪用到体育竞赛的解说之中,某一个体育项目的成功往往被叙说为民族强大、国家兴盛的结果。如果说,这些故事更像是一个民族自我安慰的幻想,那么, 另一些影像的消费者更多地被定位为西方国度的观众。这些影像企图表现的是一个古老的中国,悠久的文化和多彩的民俗风情--某些"第五代"导演不惜为此伪造了各种并不存在的风俗习惯。也许,人们不该粗暴地认定这是一种可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