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众:一个关于大众心理的研究》①一书。尽管他并没有提出“集体行为”这个概念,但该书被认为是集体行为研究的历史起点。在该书中,勒庞认为,聚众在行为逻辑上是情绪化的、非理性的,在后果上是破坏性的。在他看来,造成这种状况的根本原因在于,每个人在独处时都是理性的、温和的;一旦进入一个群体,就会通过无意识、传染和暗示等心理过程而使心理趋于统一,形成一种所谓的“集体心智”(col—lectivemind)。“集体心智”一旦形成,就会反过来控制和塑造个体心理。在集体心智的作用下,个人的才智和个性会削弱,人格意识会降低,从而变得野蛮、残暴而狂热,通过“集体心智”凝聚而成的聚众自然也容易冲动、多变、急躁、夸张、单纯、偏执、专横、狂妄、拙于推理而急于行动。他对这种现象做了形象的描述。他说,一个人,“单是他成为某个组织化聚众之一部分这件事,就能使他在文明的阶梯上倒退好几步。当其独处时,他可能是个有教养的人;在聚众中,他却变成了野蛮人——个按本能行事的动物。他像原始人一样,表现得一发而不可收、残暴而狂热,同时表现出原始人的热情和英雄主义。与原始人更相似的是,他容易被那些从未对聚众中的单个个体施加任何行动的词汇和形象打动,容易受益惑而做出违背其最显而易见的利益和最熟悉的习惯的举动。聚众中的个人,不过是裹挟于其他沙粒中的一颗,任凭风把它吹到任何地方”。勒庞把这种集体心智的形成过程称为“心态趋一定律”(lawofthementalunity)。二、布鲁默的循环反应理论勒庞在其理论中提到了一个导致个体心理向集体心理转变的感染过程,但对于个体到底是怎样经过这个过程而臣服于集体心理的,则没有更深入地分析。美国芝加哥学派的代表人物帕克和布鲁默,一方面继承勒庞关于心理感染的观点,另一方面则从互动论的角度对心理感染过程做了更细致的分析。在他们看来,这个过程实际上是一个“循环反应”(circularreac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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