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词衬句代替。一些歌子,如“大麻地里点黑豆,我是你家的活寡妇”,“杏花落了桃花开,毛主席领导咱站起来”,“天上下雨地下滑,你多杀白军莫想家”等等,上下句之间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只作为一种比兴句出现,是对下一句的补充;信天游虽然以七字句、十字句为基本节奏,但上下句字数的多少并无严格规矩,以吻合曲调、唱起来顺当流畅即可。有的歌子,上下句的字数就差别很大。比如这一首:“天上下雪地下白,这一回走了你多会儿才能来?”Р 即便是用同一首曲调演唱的歌曲其字数差别也很大,甚至基本节奏都不相同。如《兰花花》这首歌:“青线线兰线线兰格英英的彩,生下一个兰花花实实的爱死人”,“五谷子田苗子数上个高梁高,一十三省的女儿哟数上个兰花花好Р”,整篇采用的节奏,既非七字句,也非十字句,其中每句都出现了两个停顿:“青线线/兰线线/兰格英英的彩”,“五谷子/田苗子/数上个高粱高”,应当说这是一种特殊的“三三五”节奏型。但用这个曲调演唱的其它歌子与之就全然不同了。如:“洋芋哟开花结牛牛,女娃娃长个巧手手。”完全是七字句节奏。Р 至于音律,没有任何限制,只是上下句押韵即可。因信天游是一种散曲,两句便独立成首,所以有着上下句押韵的习惯。现在一些依照信天游体创作的诗歌,往往采用了隔句韵,应当说,这不是信天游的本来韵式。由此可见,信天游形式的自由性、灵活性了。Р 信天游的特点还有很多。当然,一切艺术形式都存在着两面性;每种体裁在展现它特点的同时,也就相应地凸现了它的缺陷和不足。仅与汉诗常见的七言四句的民歌形式相比,信天游就显的单薄了些,容量也相应地小了些,甚至连起码的“起承转合”都负担不了;这种两句一首的歌曲,因铺展不开,很容易使歌子缺乏曲折性和起伏性;即便是组合型、成章型的歌词,也因其段与段之间独立较强,便会显得零散了许多。不过,这些仅是就其形式而言。其实,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构成信天游文体、曲式的重要因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