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矛盾情感在中国受基督教文化影响的作家中是非常典型的。除了极端虔诚的教徒,也就是杨先生所列的第二类作家(包括冰心、卢隐、苏雪林、北村、张晓风),杨先生讨论的与基督教文化有关联的中国现代作家大部分都是持这种矛盾心态的人。除了西方侵略对民族情感的伤害,矛盾的情感还来自西方启蒙运动以来科学对宗教的批判对中国的影响。比如鲁迅、陈独秀、周作人等都是接受基督教中道德、美学、人道主义的积极因素,而对其宗教的外壳、中世纪教会历史多有批评。巴金、曹禺、郭沫若等人也是在批判教会的同时不知不觉在创作的多方面都接受了基督教的影响。因此,对基督教文化的矛盾情感是一种在中国当代带有普遍性的理由。只是在各个作家那里这种矛盾情感有其不同的理由和表现需要仔细辨别。如果仅仅简单地抓住矛盾现象中的一点,就会犯以偏赅全的毛病。Р 老舍的这种矛盾情感在后来的创作中呈现出两极化倾向,在有的作品中依照耶稣的理想人格塑造出一系列高尚的人物,如黄学监、黑李、钱默吟等;在另外一些作品中则主要塑造出一系列吃洋教、搞侵略的教徒与教士,如柳屯的、多老大、牛牧师等。与这种极端的人物形象相比,《老张的哲学》更能体现出老舍与基督教之间复杂、紧张的关系,因此值得引起特别的注意。Р 注释:Р ①②③④⑤⑥⑧⑨?輥?輯?訛老舍:《老张的哲学》,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6年版,162页,63页,80页,115页,135页,136页,119页,130~131页,159页。Р ⑦朱维之:《基督教与文学》,上海:上海书店,1992年版,第305页。Р ⑩刘涛:《老舍的基督教信仰与救世观及其他——从最近发现的三篇老舍佚文谈起》,《中国现代文学研究丛刊》,2010(2)。Р ?輥?輰?訛杨剑龙:《基督教文化与二十世纪中国文学:中国现代文学研究的一种视角与策略》,《江西社会科学》,1999(1)。Р (为郑州大学文学院副教授,文学博士)Р 编校:董方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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