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心理、生理特征,向往着能像常人一样有着男欢女爱,在家庭、情爱、事业与公众舆论数种矛盾挤兑下无可奈何。正是处于如上矛盾旋涡中的复杂心理,决定了谷雨的唱念做舞不可能形成一个固定不变的表现形式,而必须以忧怨中的强颜欢笑,坚强中的女性柔韧,浪漫勃发中的隐忧这样几个层面来设计人物动作,再现人物的情感状态。正是依据这样的情境规定,我在表现人物时,最大限度地调动内心体验和生活积累,用抽泣、哽咽和毫无亮色可言的声腔揭示一个已被生活的现实浸蚀、被无爱的婚姻压抑得没有半点风情而徐娘半老的谷雨的内心,并以这种定位努力挖掘表现与之相适应的步态、身段和语言表达方式;在与关山的交往和对往事的沉湎中,尽可能以自己的生活经历和情感阅历,来调动对青春时代春情勃发和对美好生活充满憧憬向往之情的内心律动、青春冲动,在唱段和唱腔中,以亮丽、欢快、奔放、热烈的板式旋律和着轻盈、飘逸的台步,俊俏、优美的造型身段展示被勾起春情而心旌飘荡;在与梅子的交锋中,则以铿锵有力、字斟句酌的唱念形式和沉稳的步履形式展示一个农村基层支部书记不唯上、不唯权、不唯唯诺诺、为果农利益而坦然面对一切的坦荡与坚毅;在火生与关山对质,一切真相大白之后,矛盾、痛苦和面对抉择,在人生的第二个春天到来之际的迟疑、犹豫难断而又不得不断的关键之际,孩子、情人、丈夫、家庭、事业之间的多重因素,使谷雨在对火生、关山、事业的反复斟酌与痛苦折磨之后,对爱的认识有了质的飞跃,而更为理智和自觉。因而把握其唱腔的声韵,则是坚定和果敢,勇毅和理智,在表现上更多的是卸掉思想包袱后的轻盈与重鼓生命斗志、实现人生价值的自信。Р Р 回顾排演《谷雨》的日日夜夜,我感觉生活并不等于艺术,现代戏也不是生活的复制。一出好戏,必须是生活的艺术表现和对生活的凝炼、集中、提纯和升华,必须努力使生活化解为“有意味的形式”,从而使艺术生活化,生活艺术化,在传统与现代之间架起沟通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