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上学啊?”? ——早上九点,奶奶带着福乐皮去买菜:“准备好要上学了吗?宝贝儿?”? ——下午两点,爷爷又带着福乐皮去散步:“放学了吗?很好!”? ——下午五点,奶奶第二次带着福乐皮出去,为了再买点东西或者见个朋友:“学校里好不好玩?宝贝儿?”Р“我”Р福乐皮Р托尼诺Р福乐皮的肚子像个足球那么大,两腿弯曲佝偻(gōu lóu),实在丑得没话说。我不禁自问:“世界上还有比它更丑的东西吗?”Р外婆阿凤Р外婆阿凤Р外婆应该很适合加入重量级拳击队,她的一条手臂,几乎有奶奶两条加起来那么粗……Р她身上的味道我也很喜欢,那味道是奶奶可怕的香水味道所不能比的,只有妈妈刚洗完澡时的味道可以和它相比。外婆告诉我,她的香皂是自己做的,而且是用一个女巫给她的特殊秘方炼制出来的……Р每次外婆看到我来,都笑得很开心,把我搂得好紧,使我几乎喘不过气来……Р躺在外婆的怀里,我想就这样睡着不要醒来……Р外婆毕生的热情全放在了那个鸡舍里。她养的那些鸡就像抚养自己的小孩一样,她认得每一只鸡,替它们取名字,有时夸它们,有时骂它们.那些鸡老是跟在她的屁股后面跑,什么都听她的。Р外公宣称那些鸡会这么听她的话,是因为它们其实是外婆亲自孵(fū)出来的。Р外婆对鹅比鸡还热情,她特别偏爱一只鹅,它叫阿凤。Р阿凤又大有胖,甚至可以让我骑在它背上到处跑。我也很喜欢阿凤,每次我还没跨出车子,它就跑来欢迎我,我走到哪里,它跟到哪里,阿凤明白我说的每一句话,它简直就是天才,和福乐皮大不一样。Р那是一个冬天,我从幼儿园刚回来,爸爸妈妈都不在,爷爷奶奶用很严肃的表情告诉我:外婆去了一个很遥远的地方旅行,我很可能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坐飞机也不行吗?”我问。我曾经跟爸爸妈妈一起坐过飞机,那感觉很好玩儿。? “不行,坐飞机也不行。你外婆已经死了。”? 这样,我终于明白了死是什么。死就是不能坐飞机的天堂之旅,因为没有飞机通往天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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