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早期现代化能取得相当成效的原因所在。但就全国而言,近代以来尤其是在进入民国之后,却缺乏这样一个强有力、高效率、具有现代化取向的中央政府。当时中国的政治制度并不具备推动现代化全面发展的能力。湖北早期现代化不能成功的根本原因即在于此。正如有的学者所言,湖北社会在清末年的急剧转变和快速发展,明显缺乏坚实的基础。专制体制未曾变更,外国侵略势力日益深入和强化,大环境并不利于各地区的建设和发展;以湖北省内的小环境来说,张之洞只是抓住了朝廷为牵制李鸿章、袁世凯等实力派而对其特意扶持的机会,“新政”条件颇为牵强①。赛会经济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政府的财政收入,政府也因此更加支持赛会活动,并进行大量媒体宣传和舆论导向。政府的参与、话语的煽动使商品赛会的经济功能凸显,同时,政府也从商品赛会中获益。近代商品赛会,确实使作为现代化基本变量的诸多因素,包括社会结构的分化程度、社会各阶层的政治和经济参与水平、社会动员程度、社会思潮的多元化程度在中国有了长足的发展,它顺应了后发展社会走向现代化进程的发展趋势。尽管因其伴随着由现代化的变迁和社会矛盾激化带来的深刻危机而未能取得显著成功,但却对此后中国社会的发展有着深远的影响。总之,考察近代商品赛会举办前后的历程,可以认为商品赛会与中国早期现代化建设之间基本上属于良性互动的关系。然而,这一局部的、暂时的良性互动无法替代整个国家各政治集团、利益阶层之间的争权夺利乃至激烈的敌我对抗。武汉劝业奖进会后两年,南洋劝业会后仅一年时间,本处于风雨飘摇之中的满清王朝终被埋葬。自晚清至今,历史几经翻天覆地的巨变,今天从计划经济模式到市场经济轨道的转型尽管与清末从传统步入现代的转型差异颇大,但完成现代化的目标应该说是一致的。就此而言,研究近代商品博览会的成败利弊,不能不认为其富有历史的启示意义。责任编辑:陈炜祺①罗福惠:《湖北通史·晚清卷》前言,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年版,第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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