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了程朱理路中失却的道之生生不息、纯亦不已这一儒学面向。是以甘泉说“朱子所谓天理,硬矣,就规范义而言:气之中正处说理,又显示出理的客观性格,合理气言,则理非别有所落。悬空地、只是灵觉上说理则会陷于虚无。在甘泉这里,理之客观规范义也是非常重视的,“理者,天理也,非人之私也,意必固我,不得舆於斯。意必固我有一焉,即人矣。”甘泉批判了慈湖以来气外别立一理的说法。慈湖以无思无虑、寂然不动言圣,甘泉认为“此说得尧是虚应的光,如佛说光耀耀地,而不知下文许多实处,如悖叙九族、平章百姓、协和万邦及治历明时以下等事皆实事也。虚实同体,即竭心思,继之以不忍人之政,有仁心仁闻必先王之道,且以无知为圣,正是禅宗。”矶,在他看来,偏于内而言理,离物离气言理则理只是无内容的虚应光景,实是归于寂,与禅无异。综合上言,甘泉理气合一之说显发理之生意兼客观义。将形上之理移落到形下气中说明,则在彰显理之客观性格之同时,又不失其活泼之特点。然而理为气之理还有所落,在甘泉哪里,这是为了说明心性问题。故甘泉之说实又不止停留于理气浑一之旨,在其理路中“天地一气“”天地一理“,进而得出“天地一心”,“益道、心、事合一者也,随时随事何莫非心。”砥摺洞鹋费舫缫弧心、理、气同一的说法中,可以知理气合说,其基底只是在心上。这里同意冈田武彦先生所说的“他父嗜虽以明道之学为宗,但离明道在‘万物静观皆自得,四时佳兴与人同’的诗中所显示的静意⋯⋯仍有一定的距离”“同时也可感到类似王学那样的生命搏动。”甘泉之说,“一方面是以明道浑一之道为宗,另一方面又注重心之血脉,而这实际上是湛学特色。”甘泉言气言理实是归旨于锻炼心。“天理无非吾之心之本体,焉能寻得事物上。”因而他言理气,实是为其说明心做铺垫。使心性之说不流于空疏,使得心性之学更有客观性。湛甘泉言气多承接张载而来,气虚常合在一起说,所以讨论甘泉气的概念,天理是活的。”砥先看他对虚的阐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