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在此,我们可以依然援引波德莱尔的《恶之花》来看待颓废这个问题,年在“恶之花”盛放以后,为波德莱尔迎来了“恶魔派”的桂冠,但是,波氏在巨大的社会压力下,仍旧为了对抗“道德”而奉行“邪恶”,他为了感觉而追求感觉,同时内心保持着高度的严肃。他在年写给母亲的信里,告诉母亲《恶之花》再版的消息,他说:“这本书将留下来作为我厌恶和痛恨眼前一切事物的见证”。他在给他的顾问律师的信里也说:“在这本残酷的集子里,我放入了我全部的心曲、全部的柔情、全部的信仰、全部的憎限”。在十九世纪初期三、四十年代里,理想主义已然成为一种粉饰和逃避现实的代名词,而波德莱尔这一类资产阶级浪子是理想和梦幻的破灭者,所以,波德莱尔极其憎恶“理想”这种虚无的装饰。他要以严酷的现实来嘲讽理想,既需要抓住那些所谓丑恶伪装下的真实,又需要说出别人不敢言的话,所以,他的《恶之花》象一朵朵有毒的玫瑰和一只只嗜血的毒蝙蝠,不但诱惑骚扰了当时的法国,也在欧洲文艺史上产生了巨大影响。他以华美的辞藻赞美撩人感官的女性变态形象,以苍凉的笔调追思人老珠黄的名妓,他给喧嚣的巴黎市井画像,为自己沉沦的灵魂写生。总之,他笔下的形形色色都是体面地资产者所讳言、讳见的。如果说唯美主义还是想抛开社会道德,强调纯艺术,是一种逆反感情,那么颓废主义则是直接烹出真实的欲望的宴席以飨大众,直接用那一道道颜色艳俗、味道腥臭的菜点来反诘道貌岸然的社会。同样,在英国的维多利亚时代后期,很多英国人开始质疑这种快速改变的生活和日益工业化的社会所带来的好处。因此,与工业化资本主义十分合拍的维多利亚社会价值体系和社会规则自然也受到攻击。在英国世纪年代后期,主流派文学艺术维护着这一价值体系和社会规则,针对现状,一些艺术家和作家发起了批评和讽刺它的前卫运动。随之而来的颓废,源于世纪病狂潮的影响,人类普遍产生厌世之心,比之法国的颓废派,在厌世之中,还要努力享乐,努力求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