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何菲听了都笑了,周围的顾客也笑了,并向我们投来了赞许的日光。那漂亮的姑娘却羞愧地低下了头……蒙蒙的小雨蒙蒙的小雨正落着,陈红骑着口行车悠然于柏汕路上。她没有穿雨衣,因为她觉得在这样细雨屮骑车很浪漫。她望着路两边来去匆匆的行人,心想:这些人真是的,干嘛要东躲I丿q藏的。忽然,迎面一辆的士飞驰而來她猛地拐向路边,但车把挂在树干上,她摔倒了。“小妹妹,没事吧。”一个小伙子站在她身边问道。陈红白了他一眼,没有理他。心想:谁是你的小妹妹?她一翻身想站起來,可左腿的剧痛却使她不得不重新坐在地上,她接连两次试图站起来,都没成功。最后,只好放弃了努力。小伙子一笑,“别逞强了,还是送你上医院吧。”接着,拉起陈红的车子,乂扶陈红坐到车架上,推起车子向医院走去。温柔如丝的春南淅淅沥沥地落着。陈红已不再潇洒,只感到沉重。她坐在车上,望着前面推车的小伙子,不知该说些什么。她发现小伙子走路不太自然,仔细观察,只见小伙子左腿的袜端与裤腿之间不时地露岀一段刺日的棕色。那是什么?啊,他装着一只假腿。陈红想问问他的腿,却不愿张嘴。这时,只听到小伙子自言自语地说:“三年前,我也喜欢在细雨中骑车,那的确很潇洒,可是我却重重地跌倒了,像你一样。不,还不如你。”“噢,你的左腿一一?”停了一会儿,小伙子说:“就在那次跌倒时被后面的汽车轧断了。”听了这话,陈红陷入了沉思……医院到了,小伙子搀着陈红进了急诊室。“我去通知你父母,你知道他们的电话吗?”陈红把号码告诉了他。不一会儿,陈红的父母风风火火地赶来了。见到女儿腿上雪白的绷带,忙问这问那。陈红把经过告诉了他们,又说,“要不是那位大哥哥,我真不知该怎么办好,哎,他呢?”这时,只听护土小姐说:“那个小伙子,看见你爸妈来后,他就离开医院了。”陈红怔住了:“我还不知他叫什么呢!”父亲背起陈红,母亲在旁边扶着,一家人走出医院的时候,他们多么希望在人流屮再次寻到那小伙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