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淘米洗菜,河边生起煤炉,阵阵炊烟后,是一阵阵的饭香。河面上漂浮着几条乌篷船,吆喝,发呆,努力地用脚划船,偶尔还能看到爷孙俩一起划船的景象,年年天天日日在宁静的水面划船,一代一代,一辈一辈,没有繁华与喧嚣,拥有的是宁静与泰然。乌篷船:漂在水上的城市古老的河道上,两旁斑驳的老房子与长廊,寂静而安详,突然从远处缓缓地驶来一条乌篷船,船夫戴着毡帽、穿着黑色的粗布衣服,朴素而和善。绍兴人把蓬上涂得漆黑的船都叫乌篷船,以大小来区别用途。大船可坐二三十人,是交通船,叫“埠船”,凡往来人多的地方,就有定时定点的大型“埠船”,就像我们的公交车。如果要到人少而偏僻的地方去,没有“埠船”,就得讨小乌篷船。乌篷船小而轻,上船时船身会晃动,须小心,船舱比较矮小,不能站立,只能坐或躺,船底铺着席子,比较干净,外面的那把大伞既能遮阳又可挡雨。我们坐的乌篷船由一人驾驶,手脚并用,前进之力主要靠脚来蹬桨,手划桨主要用来把握方向。河道或宽或窄,堤岸或远或近,山野和村落时隐时显。一座座连接水路的石桥,与我们乘坐的乌篷船擦肩而过的一艘艘轻舟相映成景,一动一静,让人产生身边的城市就漂在水上的感觉。人坐在船中,向四野望去,景色迷人。由于视线低,所以远山好像就在稻田的上部与船一起向前似的。船外之水离人很近,人好像坐在水面上,与大自然如此亲密,让人有说不出的亲近感。水道每隔十米就有石桥,使两岸相连。船老大手划着桨,脚踩着橹,这是绍兴水手独有的绝技。一艘乌篷船迎面而来,同样是手脚并用。两位老大单手划船,扬手招呼对方,古朴风情,悠然而生。乌篷船用浑黑来打点自己,固然一副老气横秋,骨子里却是十二分精巧,掉头转弯,都十分自如。这是朴貌与慧心的统一,也如旧棉袄里轻裹着一个灵气外溢的俏女子,在反差上能令人含心一。你即使不能舟游水乡湖中“巷”内,没有用亲身参与来获取体验性的感悟,光是眼看着乌篷船在水乡的各种情态也会领受到乡土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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