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是故朝气锐,昼气惰,暮气归。善用兵者,避其锐气,击其惰归,此治气者也。以治待乱,以静待哗,此治心者也。以近待远,以逸待劳,以饱待饥,此治力者也。无邀正正之旗,勿击堂堂之陈,此治变者也。”[27]无所为者,消极之“奇”也:“途有所不由,军有所不击,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争,君命有所不受。”[28]“故用兵之法,高陵勿向,背丘勿逆,佯北勿从,锐卒勿攻,饵兵勿食,归师勿遏,围师必阙,穷寇勿迫,此用兵之法也。”[29]唯有用“奇”,才能“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夫众陷于害,然后能为胜败。故为兵之事,在顺详敌之意,并敌一向,千里杀将,此谓巧能成事。”[30]“途径—奇”讲的是成事的技巧和艺术。成事之法,有愚有智,有繁有简,有难有易,“奇”是智、简、易的成事之法,需要在对时间、地点、事情本身等全面透彻之把握的基础上,审时度势,做出最经济、最智慧、最文明的判断和行动,所以体现为一门高度的艺术。“奇”的智慧的产生是基于“利”与“知”的,反之,没有理想、设计,一意迷信、妄断、盲行的人,必然谈不上任何智慧,其生命活动多会带来浪费、破坏,是人类本身的消极力量,是人类不自由被奴役的那一部分。人类社会的现实在变迁,人类的智识系统也在进展,作为人类内在思想系统与外在人化系统辩证互动之桥梁的选择、行动系统就必然处于流动之中,陈规旧法必然为滚滚洪流所淘汰,故不“奇”不足以前进,正如毛泽东所言:“学不胜古今,不足以为学;才不胜古今,不足以为才。”“奇”之思想之关键在于因时因地因事而宜,这启示人们要不断发挥自己的能量创造新的奇迹,而“风流人物”定还在“今朝”。《孙子兵法》的“利”—“知”—“奇”的成事逻辑,启示我们的所思所行、事无论大小,皆需首先考虑目的、前提、途径三个要素,做到明的、致知、出奇。为人,当知生之目的,做事,当知事之目的;致知,当有理之知、情之知;出奇者,成人成事,既要恰当,又要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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