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他还是去找了假洋鬼子。当然,阿Q不能算是一个革命者,他根本不了解革命的真正内容,就是假洋鬼子也不懂,他只是用“洪哥”来哄哄不懂事的村民罢了。阿Q要革命只不过是为了能抢点家具,占个女人,报报私仇而已,但这难道不正是辛亥革命失败的原因吗?脱离群众,封建势力投机不正和阿Q的境遇一样吗?Р阿Q在得到明确的拒绝回复之后,他却能想起人生:“他再没有别的路;从此决不能望有白盔白甲的人来叫他,他所有的抱负,志向,希望,前程,全被一笔勾销。”在我看来阿Q这样的人本不该有抱负的,可鲁迅却给他了一个机会,所以他会感到“从来没有经验过这样的无聊”。用我们现在话来讲就是生活没有目标,精神失去了寄托。原本也许有机会(当然不是跟着假洋鬼子)走上农民不自觉的革命之路的阿Q就这么简单的不革命了。他的革命与否看来也不是自己可以决定的。很快他就把自己的注意力转向了秀才娘子的宁式床。Р阿Q最大的胜利法体现在法场之行。上法场应该是一件可悲的事,这点阿Q也意识到,因为他还能“一急”以至“似乎发昏了”,可是他却没有全发昏,时而还能表现的泰然,“他意思之间,似乎觉得人生天地间,大约本来有时也未免要杀头的”。这已经远远超出随遇而安的范畴,鲁迅连续用了“似乎”、“大约”、“本来”、“有时”、“未免”这些模糊的词汇,更是加剧了阿Q的悲剧色彩。可就是在这种混乱的情绪中他还能从人丛中发现吴妈,他的感触是“久违”了,想到的竟是许久没有见到吴妈的原因原来是她在城里工作,仿佛他又回到了一种难以纠葛的情感中,这是不是能说明当初他真的是恋爱了呢?这时他真想悲歌一曲,我想这也许全是为了伊吧。Р阿Q的精神胜利法即是一种寄存于乱世的法宝,又是阿Q的可恨之处。他凭借这种自我疗伤的利器,辗转于对错贵贱男女革命与不革命之间。但当他最后发现将要被吃的时候,他已经不能在精神胜利了(也许是没有时间,可能做了鬼他也能想得开)。阿Q到此就永远只剩下一个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