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华从朴素出来”。所谓朴素,“就是对词藻的奢侈的摈弃,是脱去了华服的健康的袒露,是挣脱了形式的束缚的Р无羁的步伐,是掷给空虚的技巧以宽阔的笑”。朴素自然的作品,不象剪红刻翠的作品那样显眼,它的好处要细心品味才能体会出来,粗粗一看是发现不了的。另外,朱自清对字句的锤炼相当重视,他在《语文拾零·自序》里曾谈到:“因为研究批评和诗,我应注意到语言文字的达意和表情作用。……我们说达意,指的是字面或话面;说表情,指的是字里行间或话里有话。”文如其言,朱自清散文用词贴切、句式工整,用朴素的语言,表达出最真切的情意。Р 朱自清对字句的锤炼,首先表现在对动词的选用及词句的组织排列上。恰当的动词,可使所写之景活跃起来,给人以无限遐想与诸多启发。在《浆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中,他写道:“沿路听见断断续续的歌声,有从沿河的妓楼飘过来的,有从河上船里度来的。”这一“飘”一“度”,既与歌源“妓楼”“船里”相呼应,又呈现出断续歌声的丝缕之美,渲染出作者游秦淮河的迷离情思。Р 朱自清还十分擅长运用儿化词与叠词来表情达意,使文字既轻巧,又蕴含感情。北京话里的儿化词常带有很浓的感情色彩,也带给朱自清的散文浓郁的生活气息。如《春》中的“桃儿、杏儿、梨儿”就满含了作者的喜爱之情,给人亲近、活泼的感受。再如《回来杂记》中用了“小顽意儿”“地摊儿”“三轮儿”“街口儿”“马蹄儿烧饼”“闲味儿”等儿化词,字里行间更有醇香自然的生活质感,让人感受到作者对生活的热爱,读来亲切自然。(9)特别地,朱自清先生在《语文续拾》、《经典常谈》、《论通俗化》、《标推与尺度》、《语文零拾》等大量文章中谈论到语言的建设和发展)。朱自清散文之所以有着超乎寻常的艺术感染力,同他善于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