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其条目者。要之,不过此心之体不可不明,而致知、格物、诚意、正心,乃其明之工夫耳。”曰:“若论了得时,只消‘明明德’一句便了,不用下面许多。圣人为学者难晓,故推说许多节目。今且以明德、新民互言之,则明明德者,所以自新也;新民者,所以使人各明其明德也。然则虽有彼此之间,其为欲明之德,则彼此无不同也。譬之明德却是材料,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却是下工夫以明其明德耳。于格物、致知、诚意、正心、修身之际,要得常见一个明德隐然流行于五者之间,方分明。明德如明珠,常自光明,但要时加拂拭耳。若为物欲所蔽,即是珠为泥涴,然光明之性依旧自在。”见《朱子语类》,第308页。Р ⑥朱子曰:“格物、致知,彼我相对而言耳。格物所以致知。于这一物上穷得一分之理,即我之知亦知得一分;于物之理穷二分,即我之知亦知得二分;于物之理穷得愈多,则我之知愈广。其实只是一理,‘才明彼,即晓此’。所以大学说‘致知在格物’,又不说‘欲致其知者在格其物’。盖致知便在格物中,非格之外别有致处也。”又曰:“格物之理,所以致我之知。”见《朱子语类》,第313页。又曰:“致知、格物,一胯底事。”《朱子语类》,第290页。Р ⑦其实朱子本人亦对此颇有警惕,也自知其学有可能会遭此误会,故其于《大学或问》中就假设而问曰:“然则子之为学,不求诸心而求诸迹。不求诸内而求诸外,吾恐圣贤之学,不如是之浅近而支离也。”而朱子就此回应说:“人之所以为学,心与理而矣。心虽主乎一身,而其体之虚灵,足以管乎天下之理;理虽散在万物,而其用之微妙,实不外乎一人之心。……是以圣人设教,使人默识此心之灵,而存之于端庄静一之中,以为穷理之本;使人知有众理之妙,而穷之于学问思辨之际,以致尽心之功。”见《四书或问》,第24页。Р 【参考文献】Р [1]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Р [2]朱熹.朱子语类[M].北京:中华书局,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