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此刻自然无从窥见,自然也不容易猜度。至于这个‘人’是谁的问题,我想等我到你家里去瞧一瞧以后,也许就可以找出些端倪。“霍先生,你想这怪物是我家里的人作弄的吗? “这个自然还难说。不过我很愿意和你家里的人一个个会谈一下,并且我还想瞧瞧你的屋子的结构。裘日升忙应道:“霍先生, 我可以说给你听。这是一宅旧式屋子, 共有三进。前门在乔家浜,后门通乔家栅的小弄。前两进我租给一家姓徐的租户;第三进我自己住。除了有特别的事情,我们总是从小弄中的后门出进。所以我所住的一进,平日是和前面两进隔绝的。“这房子想必是你的产业。但我想不见得是你的祖产吗? “当真不是。我购买这宅屋子,还不到一年。起先我们从北方来时,本住在城外市中心的,后来先兄故了,我因着怕烦,才迁到城里去。霍桑点点头道:“好,你说下去。在这第三进屋子里,你们的卧室怎样分配的? ”裘日升道:“那前面两进都是五开间的。我们所住的一进最小, 三开间两厢房。楼上一层, 我的卧室占据了东面的厢房和次间,那西面的厢房和次间是紫珊的卧室。其实紫珊的卧室, 只在次间之中。那西厢房中却堆积着些衣橱箱笼和别的笨重的家具。楼上的中间是一个小憩座。楼下一层,中间是客堂,西面的次间是我岳母的卧室。我女儿玲凤,就住在西厢房中。这两个卧室中间并不分隔。至于东面的厢房和次间,却分隔为二:这厢房做了我的书室,那次间却是一个客房。除了我侄儿海峰从北方放假回来,或别的亲友们暂住居以外,这客房平日是关闭的。霍先生,这就是屋子的大概情形,你明白了吗? ”霍桑用右手执着纸烟,旋转身子,凑到书桌上的烟灰盆中,弹去了烟灰。他应道:“大致已明白了。还有你的一男一女的仆人,住在什么地方? ”“那老妈子赵妈,就住在我岳母的卧室中。因为伊老人家有时要水要茶,呼唤便些。还有那老仆林生,住在后面的披屋里。我们有三间披屋,除了林生占去一间以外,还有两间是柴房和灶间。我们的后门就在灶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