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科科长,这些都是后来才知道的。当天下午,马启明和刘丽娟到啤酒厂周围转了转。啤酒厂西隔壁正在建一座幼儿园,已经破土动工。再往北、往东走便是商业街,商业街是典型南方小镇的特色。街道很窄,陈旧不堪,地面上铺着的青石板早已被踩得凹凸不平,两边是一间挤着一间青砖青瓦木制门面的小店,大多破旧低矮、幽暗。有的房屋上面竟然长了许多的蒿草、青苔,甚至还有小树长在房顶上,很明显这些房屋都有些年头了。透满古老和沧桑,陈旧得已跟不上城市日新月异变化的节奏,像是走进了电影中民国时期的镜头中。这种被本地人称作五架梁的小店面,全都门对门开着,矮小的门面,缺少阳光和通风,大多昏暗。有的甚至只开着小半扇门面,仅允许一个人进出,而就是在这些挨挨挤挤的小店中,卖家电、卖衣服、卖日杂百货、卖油面大米、饭馆……应有尽有丰富着人们的生活,小镇上不知多少代人的日常生活都溶入了这条小街,如今人们仍旧依赖着它,惠顾着它。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店主们忙着接待顾客,用马启明听得不太懂的“鸟语”招揽着生意,相互谈话。如:啊成好呢?赤格样住啊咧,去哪哇Wa?恩滴堵在堵笑饿疼其来儿来,到冷角耍儿仔……还有乌死,乌需,听得马启明雾里云里的。前面小店前围了一堆人,马启明和刘丽娟凑上前一看,原来是几个老头老奶奶在悠闲地打麻将。“以前没见过他们,外地人吧?哪里的?”一位慈眉善目的老奶奶询问道。马启明友好地笑了笑,其余的人目光像扫描仪一样齐刷刷地扫过来。一个很廋很黑、眼睛冒着贼光(就是漆黑的晚上,不用手电筒就能凭两个绿油油狼眼找到路的那种)的老头儿说:“没见过,肯定是外地人。”每个人目光送来的都是问候和疑问,在马启明浑身上下找寻着什么,仿佛马启明的身上能剥下来什么有谈论价值的的东西。“把牌,把牌。”牌友催着打牌。打麻将成了街头的一道风景。怪不得说,十亿人民九亿麻,还有一亿在观察。据说,当地有一孕妇特别喜欢打麻将,人称“麻神”,临盆之前还抓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