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寒凉之名也。”《邶风·匏有苦叶》“旭日始旦”传:“旭,日始出。”孔氏疏经云:“旭然日始旦之时。”疏传云:“旭者,明著之名。”以上两例中,孔氏疏经时都用了“然”词尾,而在疏传时又说它们是“名”类。与之相反的例是《大雅·卷阿》“飘风自南”笺:“廻风从长养之方来入之。”孔氏疏经云:“廻旋之飘风从南而入之。”疏笺云:“以飘者风之状,故言猥来以对之。”《大雅.丞民》“穆如清风”笺:“穆,和也。”孔氏疏经云:“调和人之情性如清微之风化养万物然。”疏笺云:“穆是美之貌,故为和也。”以上两例中,孔氏疏传、笺时指出“飘”“穆”届于“状”“貌”类,而在疏经时不用“然”词尾。上述两种情况说明.孔氏状貌词理论在实际运用中还有不严密的地方。(2)泯于传、笺,强为之说孔氏恪守“疏不破注”的原则,对于毛、郑两家注释不同的地方勉为调停,强为弥缝。例如《大雅·烝民》“四牡业业”传:“业业,苫高大也,”笺:“车马业业然动。”疏:“业业,动之貌。言高大者,见其高大而动,故业业然。”《大雅·常武》“王旅啴啴”传:“啴啴然盛也。”笺:“啴啴,闲暇有余力之貌。”疏:“啴啴,闲暇之貌。由军盛所以啴啴然,故之盛也。”类似这种情况,孔氏既要表示己意,又要遵从传、笺之训,遇到毛.郑异训,又要曲为牵合,以致弄得左支右绌,迂曲难通。这不能不说是《孔疏》的一个普遍缺点,这个缺点在状貌词的训左支右细,迂曲艰远。这不能不说是《孔疏》的一个普通缺点,这个缺点在状貌词的训释上也同样表现出来了。本文从分析《毛诗正义》疏经部分的状貌词词尾入手,进而比较了经、传、笺、疏中词尾的异同,最后归总到孔氏的状貌词理论及其在实践中的运用和局限。我们认为:(1)状貌词词尾从传、笺到疏逐渐统一为“然”,这是汉语文学语言发展的一个趋势和结果。(2)到孔颖达时代,学者们对状貌词已有相当明确的认识,初步形成了有关的语法理论,这是汉语语文学的一个进步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