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遗事》中记述唐玄宗指杨贵妃对左右说:“正如我解花语”,即善解人意、会说话的花之意,后来常常比喻美人,这里指袭人,且袭人本姓花,一语双关,极为体贴。台湾修辞学家董季棠在《修辞析论》中说:“复叠的好处是,用在论说,能增加文章的气势;用在抒情,能给人一种情韵回环、风致绵邀,读起来也就言有尽而意无穷的了。”用来分别评价《红楼梦》中的这两个回目是再合适不过了。(二)双声、叠韵双声,指两个字或几个字声母相同。叠韵,指两个字或几个字韵母相同。清代学者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双声叠韵之说,盛于六朝,唐人犹多用之······余谓苟于词之荡漾处多用叠韵,促节处用双声,则其铿锵可诵,必有过于前人者······”李重华《贞一斋诗说》中有“使叠韵如两玉相扣,取其铿锵;双声如贯珠,取其婉转。”说明了双重叠韵的语音功用。并且由于中国古代人创字时讲究字音与字型相结合,形声字较多,以致往往许多双声词和叠韵词在字型上也很相象,十分整齐唯美。双声叠韵是传统汉语主要方法之一。在古今文章诗词中屡见不鲜。如《诗经》第一篇《周南关雌》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其中“窈窕”为叠韵,“辗转”为双声。李白的《月下独酌》“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乱。”“徘徊”为叠韵,“零乱”为双声。双声叠韵的使用可以使语言文字的音乐节奏性更强,抑扬顿挫,同时具有美术、建筑中结构上的平衡性、整饬感,十分对称庄严。以下列举书中有双声词或叠韵词的回目。第四回“薄命女偏逢薄命郎葫芦僧乱判糊涂案”第二十六回“蜂腰桥设言传心事潇湘馆春困发幽情”第三十二回“苏肺腑心迷活宝玉含耻辱情烈死金钏”第三十八回“林潇湘魁夺菊花诗薛衡芜风和螃蟹咏”第四十六回“尴尬人难免尴尬事鸳鸯女誓绝鸳鸯偶”第五十九回“辱亲女愚妾争闲气欺幼主刁奴蓄脸心”第六十二回“憨湘云醉卧芍药烟呆香菱情解石榴”第七十一回“嫌隙人有心生嫌隙鸳鸯女无意遇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