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作者理想的场所。因此,我们可以认为,《社戏》描绘理想的图景,实为针刺当时的社会。作者对清新自然、纯朴恬静如平桥村一般的理想社会的向往,实是对如戏园一样尔虞我诈、不适生存的社会现实的批判,对生活在这样的社会中仍执迷不悟、自得其乐的人们的断喝。Р 这也许是《社戏》收录于《呐喊》中的原因之一吧。Р 另外,小说名为《社戏》,但对看社戏描述得很少。开头记述成年时在北京看京戏的两次不愉快经历,然后,作者以浓重的笔墨写“我”在平桥村的愉快生活,特别写了那个月色朦胧、横笛婉转、豆麦飘香的夜晚和那些天真纯朴、机灵能干的农家孩子们。读《社戏》,给人印象最深的莫过于以双喜、阿发为首的那群机智纯朴、善良无私的孩子们。在鲁迅先生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他经常写到孩子。《狂人日记》中有“救救孩子”的呼喊;《故乡》中对少年闰土的“一往情深”,在对故乡极度失望之后,又从儿童身上重新看到希望;《孔乙己》中,当周围所有的成人都以孔乙己为取笑对象时,作者写出了那群天真的孩子对孔乙己的真诚。对于后代,鲁迅作为长辈的心愿是:“自己背着因袭的重担,肩住了黑暗的闸门,放他们到宽阔光明的地方去,以后幸福的度日、合理的作人。”《社戏》中,“我”从鲁镇来到平桥村,不但可以免念“秩秩斯干幽幽南山”,还可和小伙伴们一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地玩耍,平桥村之于鲁镇,正如百草园之于三味书屋。看戏途中所领略到的山水之美远比从经书上读到的“秩秩斯干幽幽南山”要真切得多。平桥村的孩子之所以具有那些美好的天性,实在是环境使然。至此,我们难道不能从《社戏》中看到作者对自然的、符合儿童个性发展的教育形式的呼唤吗?Р 以上也许是《社戏》收录于《呐喊》中的第二个原因吧!Р 综上所述,《社戏》被作者收录于《呐喊》之中,不仅仅是因为它和其他几篇小说写于同一时期,更是因为它的主题与整个小说集所表现的主题是一致的。我们读《社戏》同样能听到鲁迅先生的呐喊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