Р罗布泊人类的痕印稀少,似乎没有人走近。但在去年9月份后,情形已大不相同。据说去年9—10月走罗布泊的人数有近百人,人数比历年同一时期都多,其中又以广东和香港的为多。Р走进罗布泊的人多了,车印子也多起来,后来的人都习惯照着前边的车辙印走,前头的人走错了,后头的人也随之走错。湖盆里的路,多为以前石油物探队勘测时用推土机推出的便道,离开便道就是翻翘的盐壳地,越野车难以逾越。卫星定位仪此时发挥不了作用,只能用土办法,死记若干公里后左转或右转等。走岔了路只能原路退回重新择道。在沙包地用定位仪测定方位后可绕道穿插,而对湖盆大片又尖又硬的硬碱壳,除了坦克外,野越车都望而生畏。在罗布泊里走错路,既让人沮丧,又充满危险。我所认识的著名向导都出现过走错路的现象,不过,他们很快会纠正过来,按时走到目的地。Р相比走错路,途中遭遇坏车,这是更糟糕的事。去年我们就有过这么一次遭遇。那时,我们离库尔勒还有350公里以上的路程,在大荒漠,这是一个十分叫人担忧的数字。恐慌在一些人脸上明显流露,就地扎营亦难以平静大家的情绪。我跟彭戈侠商量后,决定将所有人集中到另一台东风牌三轿越野车上,备上油料、饮用水和食物,连夜撤走。不过,我十分明白当时的险境。因为我们夜走罗布泊还是首次,从没人胆敢尝试,何况是单车,万一夜里迷了路或车辆再发生故障,后果不堪设想。当终于走出了荒漠时,我才松了一口气,一股后怕油然生出并让我打了一个冷战。Р值得一提的是留守的董务新,大伙“逃亡”了,剩下他面对死寂空旷的大漠,没有良好的心态和无私的境界难以承受那种大漠孤独的压力。令我没有想到的是,在与留守人员握手告别时,一位在广州与朋友合伙开公司的小老板——年轻貌美的杨小姐突然向我提出,要留下来和董一起留守。我愣住了。一路上杨小姐总是文文静静,动作比别人慢半拍,此时竟如此壮勇,主动要求留下,委实令人动容。Р【58】给本文作者留下最深刻印象的地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