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的对“价值”的相同追求。他们认为贵贱、大小、上下、早已由命运布置妥帖了,“奴性”在这种等级森严的社会里,就成了自然的产物。如阿Q面对剥削、压迫、敲诈侮辱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能以“自欺式”的“精神胜利法”对付他们。而对于和自己同等地位的人有意或无意的侮辱和伤害,他都不能忍受和原谅,或骂或打,用实际的手段进行报复。祥子亦是如此,失败和堕落的过程使其奴性一点点展现出来,从勤劳朴实、善良正直、富有责任感、同情心和好强上进的心变成在强权面前忍气吞声,Р从“穷死,不偷!”到和年老的车夫抢生意,到为了六十块钱出卖了一条人命,在现实中,他微薄的希望一次次化为泡影,他的人格也逐渐被奴化,最终沦为和阿Q一样的了。Р四是对“革命”和“政治”的扭曲认识和判断,揭示了处在动荡社会中“小人物”对信仰的无知。阿Q“以为革命党便是造反,造反便是与他为难”。但是当他发现“革命”能“使百里闻名的举人老爷有这样怕,于是他未免有些‘神往’了的时候,便“也要投降革命党了”。他就是这样以忽左忽右、变来变去纯粹从个人利益的角度对待革命的。祥子虽然处在政治文化中心的北京,但他却执着地认为有了新车就从此“自由、独立”了,认为只要凭着自己的青春活力和吃苦耐劳的精神,再加上诸多条件,就足以实现自己的理想了。当一切尽失,虎妞难产而死和小福子上吊时,他终于意识到他的理想根本无法实现,于是便一步一步走向堕落,变成了“一个末路鬼”。可悲的是,阿Q和祥子始终没认识到这是因为他们对革命和政治的无知、漠然导致的这样结局,到头来,他们只能作为革命和政治的牺牲品,最多也只能算作一个看客。Р从阿Q与祥子身上所体现出来的正是旧中国儿女们身上普遍存在的“劣根性”,即:愚昧、麻木、奴性、狭隘、保守、不觉悟、自欺欺人等,只不过分别代表农村贫苦的不觉悟的农民和当时情况下个性主义的所谓现代市民罢了,鲁迅和老舍正是通过他们刻画了封建社会和旧中国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