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安慰驹子,又不肯多予解释,充其量只能对她表示怜悯。Р在岛村眼里,驹子读小说、记日记和练三弦等在生活中所做的一切,都是空虚的、徒劳的,甚至驹子、叶子与行男之间的三角关系也只能引起他的一点儿好奇,并未引起他更多的关心。岛村认为驹子迷恋他是一件可悲的事。即使他也曾因自己轻而易举就得到纯洁的驹子而心感愧疚,但后来随着驹子对他的爱日益加深,他终于决定自己既然挽救不了驹子的命运就该离开雪国。一方面与驹子来往,同时又为叶子所吸引。叶子“清冷刺人的美质”,多次使岛村感到吃惊。Р驹子把岛村引为知音,和他谈论日本舞蹈,谈自己的过去,为岛村弹三弦,视他为最好的听众。她用“纯粹是女子纯洁的心灵在呼唤自己男人的声音”大呼唤岛村。为了岛村,她宁愿忍受“一年一次也好,请一定一年来一次啊”这样的感情煎熬。在岛村看来,驹子这种生活可以说是徒劳无益的,也可以说是对未来憧憬的悲叹,在驹子身上散发出的奔放的热情,使岛村觉得她格外可怜。她之所以能把岛村从老远的东京吸引到雪国来,正是因为她身上蕴藏着这些令人深深同情的东西。爱情的无望,尤其加剧她“难以抑制的悲哀”,她只好“竭力掩饰这种无所依托的情怀”和“说不出的孤独感”。Р三位主人公最终都以不同的形式走向了自我的毁灭。岛村回到了繁华的都市东京,驹子也离开了岛村回到了从前的生活中,而叶子的死,则成为小说中对于“美”和“毁灭”最为集中的体现。在雪与火的交融中,“叶子紧闭着那双迷人的美丽眼睛,火光在她那张惨白的脸上摇曳着。”雪一般纯洁的叶子融化在了火一般的死亡之中,形成了一种极具张力的美感。叶子的死洗涤了岛村的心灵,净化了驹子的情念,小说也在这纯洁的雪的死亡中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