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马诺对他的狗非打即骂, 但当狗走失以后, 沙拉马诺的无所适从和痛苦不安却显示了藏在虐待与谩骂后面的深深依赖的感情。“局外人”荒谬的研究综述我们不是他, 这只是他选择的一种生存方式。而我们无权审判他。在审判中, 我们看到了社会上的司法体系是如何费尽心思的给莫尔索的行为赋予意义。看似无懈可击的推理与理所应当得出的结论和真相之间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那些偶然发生, 互不相关的事件之间被人为地建立起了联系, 那些无害的言行背后被臆断的安插上了邪恶的动机。甚至连莫尔索的安静与被动也成为了申诉律师证明其不知悔改和没有愧疚感的证据, 他在法庭上的寡言也为他凭添了几分罪, 因为“他很聪明, 他很清楚每个字的分量”( 加缪)。这个“普通人身上的优点, 到了罪犯身上就成为了十恶不赦的罪状”( 加缪)。当法庭最后以法兰西人民的名义将这个被检察官称作“没有灵魂,没有丝毫人性”“在精神心理上杀死了自己母亲”(加缪)的人处以极刑的时候, 我们见证了试图给人性下结论的荒谬, 同时也目睹了一个漠视( 或不愿意认同) 社会体系基本价值和意识形态, 而被社会抛弃的局外人的最严重, 然而也是最自然的下场。莫尔索不是真正的荒谬,是莫尔索和社会的不相容造成了互相的荒谬。面对这个荒谬的世界, 莫尔索在最后一刻终于清醒了, 发出了内心的呐喊和控诉:“我过去曾经是幸福的,我现在仍然是幸福的。”加缪在美国版《局外人》的序言中这样评价莫尔索:“他远非麻木不仁,他怀有一种执着而深沉的激情, 对于绝对和真实的激情。”的确如此, 莫尔索远远超出了他所在的时代和众人。冷漠就是他面对荒诞的世界和人生所采取的方式。综上所述,这就是莫尔索,一个受社会排斥的“局外人”,但他却是这个荒诞社会的必然产物。他与荒诞的社会进行抗争, 却受到了社会的压制和排斥, 反被视作是荒诞的, 最终被扼杀。这个荒诞的社会留给莫尔索的唯有死亡,这是他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