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重一点也没有增加,神父, ”姑妈说, “请允许我问一句,您是怎么保持的? ”“我散步。”他说,长叹了一口气。“他们说散步很管用。您走得远吗? ”“顺着道路一直走到乳品厂,再走到河边, ”他说, “只要可能,我每天都走。”“我知道那条路, ”盾恩小姐说, “您去找过那个中国人吗, 神父? ”“没有, ”他笑了, “什么中国人? ”“啊,您不会认识他的——他不是基督徒——但经常有人去找他治病。”“治病? ”“是啊。”她说着,伸手去拿盐。“他到底住在哪里? ”“就在里德蒙家下面,在大篷车里。您知道那个干草棚后面吧?如果您真的往那边散步,肯定知道。”“他是个难民,里德蒙家有亲戚是中国人, ”杰克森家的那个男人说, “采石场的里德蒙雇他干活,现在他在那儿放羊。”“听说他从没丢过一只羊, ”布里恩说, “说句公道话,听说他倒是个好人,虽然做派跟我们不一样。”“他不肯养狗。对狗有某种恐惧。”山上来的麦克·布莱南说。“说不定他把该死的牧羊狗给吃掉了。”西诺特说,伸手去拿最后一个烤土豆。“那么,他到底做什么呢? ”神父问。“我没说吗,他是放羊的。”盾恩小姐说。“不,我的意思是,他能治什么病? ”“我也不太清楚,神父。我只知道有人去找他。我从来没去过。如果我哪儿不舒服,会去找接骨师奈尔。”“如果你背后有个罗锅,那他就是个神医, ”布里恩说, “但你可能会等在一条灰狗的后面。”“或者一匹该死的马! ”西诺特说。“我不得不在一匹瘸腿的花斑马后面等了两个小时。”一片笑声。“如果你有什么不舒服,就去找那个中国人。”“都是胡扯。他能管什么用?一句英文都不会说。根本没法跟他说清楚你哪儿不舒服。”“咳,总有办法可以告诉他的! ”麦克·布莱南笑着说。“你可以指出来呀! ”盾恩小姐说。“你可以脱掉裤子,告诉他你是在教区的哪片地方长大的, 然后就听天由命吧, ”西诺特说, “他就是个中国人:吃狗肉,喝茶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