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不讲廉耻。甚至,连爱她的黑娃也这样说“我已经弄下这号不要脸的事,就这么没脸没皮活着算毬了”。他认为和她在一起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因为她的行为颠覆了当时白鹿原上存在的至高无上的两性秩序,也是对男性权威的挑战,于是她的“爱情之路”坎坷、崎岖。偷情导致了悲剧的发生,偷情之下的爱情是不道德的,以暴治暴的爱情追求更不是这个女人能够承受的反叛方式。Р 除去简单的个人追求,纷乱的社会背景更把她推向文学悲剧的风口浪尖。由于黑娃参加了当时的“农会”,而“农会”却在政治斗争中被敌人打败,在那段时间里,田小娥为了生存不得不以自己的身体来换取生活的来源,田小娥先是做了政治斗争中的牺牲品,被田福贤和鹿子霖当作黑娃来惩治,这使她在肉体和精神上倍受折磨。接着,她为了救黑娃而被鹿子霖趁火打劫,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再次处于屈辱的地位。后来,当白嘉轩和鹿子霖再次斗争时她又被鹿子霖当作报复自嘉轩的棋子,让她去勾引白孝文。而她把白孝文拉下水,又一次把自己置于无地自容的地步,致使周围的人更加地憎恨她。当白孝文受到惩罚时,她起码的良知与怜悯并未泯灭,她生出了忏悔之意。后来,白孝文堕落成了一个乞丐,她反而对白孝文更好,用善良和软弱的方式丧失自我,不计道德底线地同情比自己更不幸的人加深了她的悲剧感。Р 应该说,田小娥正值青春年少时期,应该有享有受别人尊重的权利,也有追求爱和幸福的权利。她与黑娃的偷情是她为了满足生理需要中性这个最低层次的需要,而她后来想要与黑娃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庭,是她对归属和爱这一层次的追求。后来她与鹿子霖和白孝文发生性关系也是为了安全需要和生理需要这一基本层次需要的满足。因为她当时已经被监控起来了,对她来说避免危险和生活有保障,同时又满足生存需要是第一位的。从小说中我们不难发现田小娥一生都没有停止过对基本需要的追求,这是由于她第一层次的需要都难以实现,所以她没有办法去追求更高一层次的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