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位,却无视我整个人、整张脸和面部的表情。我也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他身上找不到与正常人交谈时该有的神情。他正在看着我,在我身上扫描,到底是……Р“出了什么问题?”我好半天才开口问他。Р“我也不知道,”他微笑着回答,“但是大家都觉得我的眼睛有问题。”Р“而你却不知道自己的眼睛有什么问题?”Р“不知道,是有那么点儿……我老犯错误。”Р我出去和他太太聊了几句。当我回来的时候,皮博士正静静地坐在窗口,那样子不像是在观看,而是在神情专注地倾听。“车辆川流不息,”他说,“喧闹的街道,远处的火车,就像一首交响乐,你不觉得吗?你听过奥涅格的交响乐《太平洋234》吗?”Р我心想,多可爱的一个人啊!他会有什么严重的问题呢?他会让我给他作检查吗?Р“你可以为我作检查了,萨克斯医生。”皮博士仿佛看穿了我心里的想法,平静地说。Р他的右脚是只鞋?Р包括肌力、协调性、反射性在内的神经系统常规检查顺利完成后,我的心也随之放下了,他可能也和我一样。但检查他的反射能力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身体的左半边有一点不正常。我脱掉他左脚的鞋,用一把钥匙挠他的脚心。这个动作看似无聊,却是反射性实验的必要步骤。之后,我起身拧紧我的眼底镜,并要他自己穿上鞋子。出乎意料的是,过了一分钟,他竟然还没穿好鞋子。Р错把妻子当帽子(2)Р“要我帮忙吗?”我问。Р“帮什么忙?帮谁的忙?”Р“帮你穿鞋啊。”Р“哦,”他说,“我忘穿鞋了。”但是又低声说:“鞋子?鞋子?”Р看起来,他有点困惑。Р“你的鞋子,”我重复了一遍,“你也许该把它穿上。”Р他不停地往下面看,专心地找鞋子,但是目光又不在鞋上,最后他的目光停在脚上。“这是我的鞋,对不对?”Р是我听错了,还是他看错了?Р“我的眼睛,”他把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脚上,说,“这是我的鞋,不是吗?”Р“不对,那是你的脚。你的鞋在这儿。”Р“啊!我还以为那才是我的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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