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为惊讶: “我们的和夫门门成绩都是 A ,亲戚当中还没有一个孩子这么有出息呢! ”母亲欣喜若狂,逢人便这么讲。但是好景不长。因为大家一直夸我聪明伶俐,我也有些飘飘然起来,觉得自己真的就是一名优等生。父母从来没有对我们说过“要好好读书”这样的话,家里也没有一本书。而朋友们家里的书橱里总会摆放着一些诸如文学全集之类的书籍,我就问父亲: “为什么我们家里没有书?”得到的回答是: “书能当饭吃吗?”稻盛家里有一位与勤奋耿直的父母完全不同的异类,那就是我父亲的弟弟兼一。兼一叔叔平时也帮忙印刷和营业,但与父亲截然相反,他是一个时尚青年,孩子们都特别喜欢他。一到星期天,他就会对我说: “喂,和夫,想不想去看电影啊?”说得夸大一点,我是通过兼一叔叔才第一次与外界文化有了接触。昭和初期,小孩子的梦想就是将来当一名军人,大家聚在一起就是玩打仗的游戏。特别是萨摩地区尚武,连我们西田小学的口号也是“刚强、正直、美好”。我整天与那些调皮捣蛋鬼一起玩耍,不知不觉中与眼泪诀别,同时也慢慢地疏远了学习。鹿儿岛独特的乡中教育能把胆小鬼变得坚强,原本就是些武士子弟的私塾,明治以后就一直延续着由高年级学生来锻炼低年级学生身心的做法, 这也可以说是从萨摩藩传承下来的训练方法。不知不觉地,我开始觉得人上人才能算得上是一个男人,也尝到了差使人的*,这就是“孩子王”的觉醒。我经常把大家分成敌我两方,让这个人扮侦察兵,让那个人扮传令兵。不能光靠蛮力,气势、魄力也很重要,另外还会用稻草做成勋章,或是发给大家一些小点心。虽然当时只是一个小团伙的头,但如何掌控这个团伙却是我最为关心的事情。当时曾经发生过这样一件事情。同年级里有一个从台湾回来的学生,头顶上有一块一文铜钱大小的秃顶,大家都经常戏弄他。我觉得他挺可怜的,就处处护着他。可能是出于感激, 他自愿成了我手下的喽啰。听说他家里有一颗很大的柿子树,一到秋天结果的时候,他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