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不行!我不能失去我的兄弟啊!我不能这样啊!!····”,阿瓜倚在墙角,揪着自己的头发,苦痛地想。РРР 在那个没有月亮的晚上,阿瓜靠在河边树林一颗老柳树上,长着青春痘的长脸低低的垂下,怯懦地对阳子说:再见吧那个 我们似乎 或许 其实 不合适。Р 阳子漂亮的眼睛眨着月亮的光,默然了好久,哭泣着Р 为什么?是因为你的挚友吗?他爱上我可我没有爱他呀?他喜爱我关我什么错?我就不能喜爱你吗?我没有去损害他呀?Р 河水静静地流着,一如茫然少年,不知道从哪儿来,要去哪儿,不知道该带走什么美妙或留下什么悲伤Р ·····Р 阿瓜时常会在灯下,孤独地摩挲阳子分别时给他的发卡,那发卡像个精灵,精致得在灯下发着柔软的光,好像一个眼神。Р 阿瓜把它打开,合上。Р 打开Р 合上。Р 阿瓜上班的路必经外贸大楼。Р 在此后的日子里,每当早晨,阿瓜骑自行车上班经过时,二楼的那扇窗总会开着,那儿有一个姑娘,她静默地倚着窗口凝视着阿瓜经过,幽幽的笑容,仿佛晨光里一朵孤独的玫瑰。РРР (多年后阿瓜写了一首诗:Р 四季绵绵的雨 点点滴滴Р 仿佛都是你温顺的责怪Р 我Р 怎敢抬头)Р 两年后,阿文去省音乐学院上学。Р 两年后,阳子去了另一个城市,从今杳无音信。Р 阿瓜再经过楼下时,还会抬头张望。Р 那扇窗关着,始终关着。Р 阿瓜有时会许久地伫立在那楼下妩媚的晨光里,而那窗关着,关得阿瓜的心空空的。Р 阿瓜接着着“浪迹天际”:当包装工,化验员,去写诗画画上高校,去沙漠戈壁游历,去唱歌·····Р 哦,唱歌,阳子说:我喜爱听你唱歌,你唱费翔的‘怎么哭了’吧,我好喜爱听。Р ·····Р 十七年后的初秋下午,一个温顺妻子的丈夫和九岁玩子的父亲的阿瓜,手机响了。Р 喂,你是阿瓜吗?Р 嗯,是啊。Р 你知道我是谁吗?Р 阿瓜没有一点儿迟疑,温柔地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