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年月都写得清清楚楚,倒了的墓碑我们翻过来仔细查看,有时一个村子只有1户余姓人家也要跑一趟,至于走访、拍照时经历的艰辛就更不用说了,有些村子要先坐公交车、再坐手扶拖拉机、然后步行2个小时才能到,有时为拍摄一张墓志照片要跑六七趟。为了这本家谱,余廷达已经自己拿出了5万多元钱,对于一个退休工资每月只有六七百元、文化水平又不高的67岁老人来说,这本家谱中饱含了太多的心血和艰难。但余廷达仍然乐在其中,他说,我们中国人最讲究的就是自己的根与源,我们虽然已在沾益生活了几十代,但我要告诉我们的后人,我们的根在大草原。Р 不灭的根与源Р 公元1253年12月13日,忽必烈率10万大军征服了大理国,从此坐镇统治云南达128年,众所周知的云南众多蒙古族后裔,大多是当时军政人员的后代,他们入滇的时间长达750年;另外也有如曲靖余氏一样,是明洪武14年元政权灭亡后匿于云南的。余氏在元末辗转四川、贵州等地后,迁入云南的不仅有沾益一支,最多的是定居于宣威的余氏,人数约有万人。此外的蒙古族后裔分布在全省各地,大致有如下几支:石林县杨姓蒙古族后裔,始祖为普鲁海牙将军;文山州伙姓蒙古族后裔,始祖为元朝枢密院的虎都铁木儿;通海县奎姓蒙古族后裔,始祖则是元驻通海曲陀关都元帅府元帅阿刺铁木儿;开远伍姓蒙古族后裔,始祖是元宣德王必答失里;安宁雁塔村马姓蒙古族后裔,始祖也池卜花,其他还有朵姓、王姓、歹姓等。虽然经过几百年的融合,他们大多已和周围各民族和睦相处,生活习惯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了,但仍可从生活细节上寻找出祖先的“蛛丝马迹”。如马鞍,许多云南蒙古族后裔使用的马鞍,形状、构造、尺寸都和现今蒙古族的一模一样;服饰上虽说早已被同化了,但有些老人还记得,上世纪40年代前后男人穿的老洋鞋,中间有一根牛皮饰面,也是来自蒙古人的遗留。漫长的岁月和变迁的历史会改变一个民族的生存状态和生活方式,但是却难以淹没流淌在血液中的根与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