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也预示着某个臭名昭著的罪犯即将受到人们期待已久的制裁因为在那时法庭的判决无非是认可公众舆论的裁处。但是由于早年清教徒性格严峻这种推测未免过于武断。也许是一个慷倾的奴隶或是被家长送交给当局的一名逆子要在这笞刑柱上受到管教。也许是一位唯信仰论者①、一位教友派②的教友或信仰其它异端的教徒被鞭挞出城或是一个闲散的印第安游民因为喝了白人的烈酒满街胡闹要挨着鞭子给赶进树林。也许那是地方宫的遗愿西宾斯老夫人那样生性恶毒的巫婆将要给吊死在绞架上。无论属于哪种情况围观者总是摆出分毫不爽的庄严姿态这倒十分符合早期移民的身分因为他们将宗教和法律视同一体二者在他们的品性中融溶为一凡涉及公共纪律的条款不管是最轻微的还是最严重的都同样今他们肃然起敬和望而生畏确实一个站在刑台上的罪人能够从这样一些旁观看身上谋得的同情是少而又少、冷而又冷的。另外如今只意味着某种令人冷嘲热讽的惩罚在当时却可能被赋予同死刑一样严厉的色彩。就在我们的故事发生的那个夏天的早晨有一情况颇值一书挤在人群中的好几位妇女看来劝可能出现的任何刑罚那抱有特殊的兴趣。那年月没有那么多文明讲究身着衬裙和撑裙的女人们公然出入于大庭广众之中只要有可能便要撅动姻们那并不娇弱的躯体挤进最靠近刑台的人群中去也不会缎入什么不成体统的感觉。那些在英伦故土上出生和成长的媳妇和姑娘们比起她们六七代之后的漂亮的后裔来身体要粗壮些精神也要粗犷些因为通过家系承袭的链条每代母亲遗传给她女儿的即使不是较她为少的坚实有力的性格总会是比较柔弱的体质、更加娇小和短暂的美貌和更加纤细的身材。当时在牢门附近站着的妇女们和那位堪称代表女性的男子气概的伊丽莎白①相距不足半个世纪。她们是那位女王的乡亲她们家多的牛肉和麦酒佐以未经提炼的精神食粮大量充实进她们的躯体。因此明亮的晨感所照射着的是宽阔的肩膀、发育丰满的胸脯和又圆又红的双颊——她们都是在通远的祖国本岛上长大成人的远还没有在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