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灼烧时浮现的第一个想法。她用尽全身力量大声喊叫着,但是她的尖叫却在冲出唇瓣时,化为一阵几乎没有音量的痛苦闷哼。她在难耐的灼痛中感到困惑地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的嘴不知何时被人用布条塞起,四周是一片令人恐惧的黑暗,这绝对不是她那有着小小火光的病房。但是火焰呢?为什么我感觉到火焰却看不———另一阵更强烈的痛苦让她无法思考下去。「爱丽丝?」兔子先生的声音从顶上传来。「帮我拿水来! 」她挣扎着以模糊不清的嗓音恳求。「拜托!」「这很快就会结束的,我保证。」他说,语气中有着乞求的。「你会没事的。」爱丽丝再度睁开眼睛,这次,她看见了兔子先生的脸。他那平常总是如同天使般美丽的脸庞堆砌着难以言欲的忧伤。我就要死了,所以他才会露出那种表情。爱丽丝心想。痛苦让她的视觉几乎要被其吞噬,她甚至完全看不到自己的未来,这更让她觉得自己的想法是对的。忽然,她感到有些庆幸。如果这就是死亡必经的一程,那么这一切结束后她就能得到这个人生中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的自由。她一直想要当个设计师,她曾经替妹妹缝制了许多可爱的衣服,她喜欢看见她穿上衣服后转圈向她展示的笑容——但是这个梦想在变成种子前就在自己特异的『预见』能力形成的恐惧下化为尘埃。她以为自己会孤单的迎接这一刻,但在迎接这个时刻时,她并不是独自一人。 You should be satisfied, Mary, you've gotten the things you didn ’t deserve. 爱丽丝缓缓闭上眼睛,让自己迷失在更深沈的痛苦中。亚瑟望着爱丽丝痛苦抽搐的脸,他伸手贴着她滚烫的脸颊,希望自己冰冷的温度能够带走些许难以忍受的灼热。在静静地凝视了她一会儿后,他倏地站起身子。他不能继续待在爱丽丝身旁,詹姆斯的能力可以让自己靠着气味找到他,她附着在他身上的味道会詹姆斯更轻易地发现爱丽丝的存在,他必须将詹姆斯远远地带离爱丽丝躲藏的教堂地窖,至少拖过三天。